哥哥,不如让他跟我比一场。” 陶言臻摸了摸下巴,意味深长的看了君凝一眼。 阿凝可不是爱多管闲事的性子,这会儿忽然站出来,想必这钟离幽还真有什么过人之处。 “也罢,钟离幽,本将军也不为难你。” “方才百夫长在阿凝手下过了二十三招,你只要挨过三十招,本将军就让你留下!” 方才君凝那一招一式比之以往强了不止一点半点,与卫敬打时尚未使出全力,两人才能过上二十余招,这会儿让钟离幽在君凝手下撑过三十招,难度可想而知。 本以为钟离幽会打退堂鼓,没想到男子眉头都没皱一下,反而笑道:“但凭陶将军安排。” “君二小姐,还请赐教。” 聚凝却摆了摆手,转头对陶言臻道:“哥哥,这样多没意思,既然是比试,不如加些筹码?” 陶言臻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他就知道依阿凝的个性不可能平白无故的主动请缨比试。 “说来听听。” 君凝心中早有打算,如今更是喜笑颜开,仰头直白道:“钟离幽,陶将军方才提的条件不变,但如果最后你赢了,我君凝任你差遣!但如果我赢了,你便任我差遣,如何?” 钟离幽思考片刻,在众人起哄声中点了点头,“好!” 君凝握紧了手中长枪,神色认真,钟离幽师承雍州刺史,一柄承影剑在被他使得出神入化,让她也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的精神,认真应对。 衣袂翩翩,瞬间已到近前,君凝手握长枪,枪尖直指地面,借力在地上划出一道火光。 两人你来我往,眨眼之间已经交手十余回合。 枪剑相撞,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 “君二小姐好身手。” 君凝振臂荡开他的剑,反手便扫向钟离幽的下盘,钟离幽神色一紧,长剑点地,剑腹弯曲弹起,钟离幽也借着这一力道躲开了君凝的攻击。 “你也不赖!” 君凝本就十分欣赏钟离,更何况还有上一世的情分在,只是钟离年纪尚浅,对上她这个已经活了两世的人并没多大胜算。 两人打的有来有回,三十招早已过,周围轻视的声音渐渐变成了欢呼声。 军营向来如此,在这里可没人在乎你是男是女,没有那么多规矩,只要能把对面揍趴下,你就能在这里横着走! 这边,君凝心思流转,在钟离幽挥剑之际直接矮下身子,同时以一个极其诡异的角度自钟离幽身侧滑过,等他反应过来时后背已经被锋利的枪尖抵住。 只要枪尖再向前递半寸便可以洞穿他的皮肉。 钟离幽爽快地放下手中的剑,狐狸眼中闪过一抹兴奋的暗芒:“是我输了。” 君凝将长枪扔到人群中,自有士兵抬手接住。 四周掌声如雷,一片叫好声。 陶言臻吐了嘴里的狗尾巴草,越过众人登上擂台,上下打量着钟离幽,最后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来人!带钟离千夫长去熟悉熟悉。” “是,将军!” 钟离幽将长剑重新插入剑鞘,临走前并没忘了刚刚与君凝做的赌注。 “君二小姐,钟离今日先告辞,日后小姐若有想让钟离做的,但凭差遣。” 眼见钟离的背影消失,陶言臻拉过君凝的手臂,避开人群到了处空地。 “阿凝,这儿没人,跟哥哥说说,你去哪儿拜师学艺了,武功竟一夕精进了这么多。” 君凝刚刚便看出来哥哥按捺不住想问这事儿了。 如今四下无人,陶言臻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君凝当然不能说实话,不然哥哥一定会说她傻了,才会说出这么荒谬的事情。 “哥哥,不瞒你说,我前月去慈恩寺祈愿,路上遇见了一个黑衣老者,那人非说与我投缘,硬是要传授我他的武功绝学,我在寺中住了半月,其实是跟他学功夫去了。” 君凝睁着眼睛说瞎话,凭空编出来个莫须有的黑衣老者。 毕竟从没跟哥哥说过谎,君凝本没指望他相信的,但…… 只听陶言臻一声哀嚎,嫉妒已经写在脸上了:“怪不得祖父总说你是这一辈最有出息的,以前我还不信,现在我信了!这是什么命啊,本将军一生行善积德怎么就遇不到这样的事儿呢?!” 陶言臻仰天长啸了一阵,感慨命运的不公,君凝本来还有点儿不忍心,直到陶言臻忽然扒着她的肩膀,一脸希冀的询问:“阿凝,你觉得我现在去还有可能遇到这种好事儿吗?” 君凝嘴角抽了抽,犹豫着试探性的左右摇了摇头,换来了陶言臻更大声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