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c那年与她同为四妃之一的妍妃初入皇宫,正得圣宠,连她都要避让三分。 玄王遇刺数日后第一次进宫,因眼盲行动不便挡了妍妃的路,便遭训斥责难。 这事儿传入皇帝耳中后,不过数日,妍妃便暴毙于倾阳殿,太医院对此讳莫如深,只说是染了急病。 燕庄妃久居后宫,早已深谙此道,妍妃正得宠,皇帝却对她的死草草下了定论,她思来想去,妍妃有如此下场,只能是因为她惹了不该惹的人。 帝王自古无情,却为了玄王能眼都不眨的杀了最宠爱的妃子,即便她是燕庄妃,身后有母族撑腰,也不敢轻易触了皇帝的逆鳞。 “出去,你们现在就给本宫出去!” “母妃——!” 萧云桀一脸震惊,萧墨渊在她面前如此放肆,母妃就这么放他走了?? “闭嘴!” 燕庄妃警告的看了萧云桀一眼,眼睁睁的看着萧墨渊在君凝的搀扶下离开,穿戴着掐丝珐琅指套的手发狠的抓着红木桌沿,忍着心中的憋闷。 君凝一路搀着萧墨渊离开了毓秀宫,在皇宫城墙下见到了满脸焦急玉竹。 “玉竹?你怎么在这里?” “是本王让她跟着过来的。”萧墨渊忽然开口。 玉竹心下一松,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小姐恕罪,奴婢怕您出事儿,就自作主张去请了玄王殿下来。” 玉竹不明白小姐为何忽然要嫁给甚至不相熟的玄王殿下,但小姐一定有小姐的道理。 燕庄妃娘娘是靖王殿下的母妃,若是因为婚嫁的事情迁怒小姐,她只能去求玄王殿下护着小姐。 君凝自然明白玉竹的用心,上一世玉竹便一直护在她身边,直到最后死亡也未曾背叛过。 “玉竹,起来,我没有怪你。”君凝俯身拉起了跪在地上的玉竹,抬手抹去了她眼角的泪珠,“你看,我好好的,不要哭了啊。” 这样的君凝与方才判若两人,萧墨渊看不到君凝此刻的神态,只能听着声音想象君凝的模样,应该是极温柔的。 “今日多谢王爷。” 萧墨渊回了神,温声道:“我并未帮上什么忙,以你的能力也未必被他们欺负了去。” “……萧云桀心胸狭隘,你今日这样对他,或许会被他记恨。”说到这儿,君凝顿了顿,接着:“我是说你近日小心些,别,别受伤了。” 明明是关心的话,却被君凝说的格外生硬。 萧墨渊嘴角荡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来,他点了点头,“嗯,我会注意的。” 君凝视线上移,无意间便瞥见了他的唇瓣,耳根忽然红了。 刚刚她只想让萧云桀死心,根本没多想就吻了上去,现在回想起来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多大胆的事情。 萧云桀方才说萧墨渊有心仪的女子,他这人看上去又洁身自好。 她这样贸然吻了他,也不知他心中会不会生气。 “小姐,府中的马车已经离开了,咱们要怎么回去呀。” 玉竹有些愤愤,小姐也是老爷的女儿,平康伯府正儿八经的嫡女,老爷怎么能这样对小姐。 “别担心,我们再想想办法。” 君凝拍了拍玉竹的肩膀,对这样的结果早就见怪不怪了。 她的父亲是什么人,没人比她更清楚了,今日她公然要嫁给几乎没有夺储希望的萧墨渊,成了上京茶余饭后的谈资,她丢尽了平康伯府的脸面,君道远现在一定恨不得没有她这个女儿,又怎么会令府中的马车专门等她呢。 “你若是不介意,可以坐我的马车回府。” “我……” 君凝下意识要拒绝。 她倒不会介意什么,只是刚刚还强吻了人家,这会儿反应过来后,一时间反倒不知该如何面对萧墨渊。 只是拒绝的话还未说出口,宫门便走出了一个人来。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满目颓唐的萧云桀。 君凝想也没想便应下了萧墨渊的邀请。 “有劳,我们现在就走吧。” 萧墨渊知道她方才是要拒绝的,只是不知被什么东西改变了想法。 “沧影,去把马车牵过来。” “是,王爷。” 车帘落下,两人先后走了进去,玉竹和沧影两人坐在车前室,这一幕刚好被抬起头的萧云桀看了个正着儿。 萧云桀被前脚被君凝两人气了个半死,刚刚又被母妃训斥了一顿,如今再次看到两人同乘一辆马车,现下气地捂着胸口,连连的喘着粗气,一个字儿也说不上来。 “杜,杜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