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月神司的长老殿乱成了一锅粥,各个宫都被派去找人。 祭司宫的仆人在长老殿上哆哆嗦嗦的跪着,大殿躺了十六、七具尸体,还有许多碎肉块,尸体血肉模糊,整个大殿仿佛被血洗一般。 “天大的笑话。”大长老寂明大怒:“蛊虫探查不到,整个司里这么多人,一个都没发现的。”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跪在下面的人不敢出声,他们身上布满了鞭痕 有一个穿着湖蓝色长衫,是祭司宫内准备膳食的侍女哆嗦着开口求情,希望能求得一线生机:“祭……祭司……大人经常在藏书阁,一待……就……就是好几天。” “大……大家也没想……想到会……会会突然消失,许是歹人撸走了,也未……未可知。” 沉伽垂着眸子站在一边,他早就想起了传灯那天夜里自己见到的两个黑衣人,极大的可能就是逃走舜华和月河。 他才知道舜华是被蛊虫控制在月神司的。 而他也不知道她的去向,贸然出声也只会把自己送到风口浪尖。 寂明一掌拍下,那几个跪着的侍从直接毙命,他面目狰狞的有些扭曲,对门口低着头,身有些颤抖的手下说: “打死了尸体,扔进八寒狱。” 整个大殿的血色更沉重了。 沉伽心里默默的叹息,看了一眼大殿的顶,我的大祭司,这些人服侍你,为你而生,为你死,你会为他们心痛吗? 而舜华这边大概两柱香的时间,他们到了汴京城门旁边的树下。 傅舟桓掀开帘子看门口,镇远大将军手下的兵在门口盘查每一个进出的人。 屈竹:“公子,将军的这些人这肯定是在找王爷的。” 他又说:“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把王爷藏起来” “你把毯子给我,我和月河盖着毯子抱着他。” “之前盖我的毯子很大,不过现在的问题是他身上的血腥。” 舜华拿出了一个碧玉的瓶子,把粉末洒在四周,又从行囊里拿出一根香点燃。 她曾经派去任务的时候,经常不止一个,这就需要有什么东西能盖住周身的血腥,月神司的香对遮掩血腥味有奇效 “这样便能盖住他血气了。” 马车很大,她又向傅舟桓要了毯子,把身上的厚重的裘衣脱了,萧璟身上的箭早早的就剪掉了,傅舟桓他们不敢拔。 她点了萧璟的穴道,给他服了一粒丹药,萧璟紧皱的眉头慢慢缓了下去,又让月河抱着萧璟,拿毯子盖住们两个。 舜华说:“月河你坐里面,我坐门口,我再施个障眼法。” 傅舟桓满眼感激的看着她。 “给他服了止痛的药,免得到时候出差错,毯子够厚,能藏住他。” 傅舟桓十分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对着车门道:“屈竹,走!” 傅舟桓低声说:“委屈阿满了。” 到了城门,外面的侍卫拦下了他们的马车。 士兵拦住了马车:“站住!车门打开!” 屈竹语气不善的说:“看清楚,这是京城第一剑苍茫傅家的马车,里面是我们公子远房的家眷。” “最近有敌细混入京城,管你是第一剑还是第二剑,都必须下马检查!”士兵不耐烦的说当即就要拉开马车 “且慢。”傅舟桓打开了车帘:“今日又落了雪,家眷的身体单薄有些冻着了,我们从南方回京,不便下马,大人如此只怕吓着了姑娘,还请恕罪。” 他跟这侍卫握手,给了一锭银子。 屈竹将车门打开,映入眼前的是两个的女子,裹着裘皮在马车里。 “盖着这么厚的裘皮?掀开!”士兵说罢就要掀开她们盖着裘皮。 傅舟桓急急的上前:“不可!这是在下的女眷,大人这般未免有些冒犯,有辱女子清誉。” 那个士兵停手,表情更不善了,他确实不好掀开裘皮查看,但是也不能这么放人。 “我自己来吧。”舜华一脸坦然的掀开一半的被子。 马车里十分干净,不像是有伤者的样子,舜华也这般的坦然,况且傅舟桓也给了银子。 士兵也不再为难,侧身大喊一声:“过!” 他们顺利入了城。 京城繁华,大街小巷都是人,街边还有民间卖艺的,吹糖人的,卖小吃的,各自吆喝着,好不热闹,舜华掀开车帘,眼眸明亮将这景象收入眼底。 萧璟沉沉的睡着,但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