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她还是早早的起床,梳洗完后月河给她上了妆。 “还有三日传灯大会就要开始了呢。”月河感叹道:“每年大人都会被大家叩拜,今年是第十年了,时间过的真快,我们祭司当真是神仙一样的人儿。” 衣服很合身,白衣上了刻着符纹,银饰亮白,镜中的人真犹如月神般干净圣洁。 外面昏暗的天空突然一阵闷雷响,雨稀稀落落的落在房檐。 她褪下这一身繁重的服饰,换上月白色的常服。 “下雨了。”月河接过衣服,替她摘取头上的银饰:“大人今日休沐,有什么安排吗,月河可以替大人先行打理一切。” 难得无事,舜华的心情很好:“既然下雨也闲来无事就去藏书阁看看吧。” “是。”月河退了下去。 而月神司的藏书阁是一个非常大的阁楼,里记载着从古至今的苗疆蛊术,还有一些道术,在藏书阁的顶层全是禁书,是藏书阁的禁地。 灵气是气,怨气亦然,都是万物产生出来的,世人总以灵修居多,对鬼修嗤之以鼻,修鬼道者易反噬,当怨气攻心容易走火入魔,影响其心性。 司内的术士不会允许上去,顶层充盈着阴气和怨气,里面有许多阴毒的邪术,鬼修易反噬,长老们也对这些会反噬的东西避而远之。 舜华就是个例外,她体内有圣蛊,阴阳皆可修,道法与蛊术双修,圣蛊可以克制那些深怨孤魂,让她就像亡灵一般游刃有余的行走于阴阳之间。 这个密室也分为三层,顶层是书,第二层为兵器,第三层是修炼用的。 舜华在练完风雨剑的第七式后就准备离开了,密室外传来脚步的声音。 “公子,这里阴森森的,你确定东西在这里吗?”一个少年问。 外面翻找了沉默了片刻,另一个少年声音沉稳的声音响起:“既然他说有暗门,那就找暗门。” 说完便开始敲打着墙壁,慢慢便摸索到了虎头,舜华抵在门口,不能让来人看到她的脸,又从衣袖里掏出一张面纱戴在脸上。 石门移动,她如鬼魅拔出匕首抵在为首人的脖子,一招制敌。 他俩穿着夜行衣,也蒙着面,有点惊愕的看着舜华。 舜华在出手后也没有一丝杀气,速度快如闪电。 “什么人,干什么的?”舜华冷冷的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鲜有人敢上来这禁阁,还不怨气被影响。 而他是怎么打开的机关? 少年很快镇定下来反问:“你又是谁,又是做什么的?” 另一个稍矮他一些,看着他被抵住脖子,站着原地不敢上前。 矮个子的少年问:“公……公子,这怎么办?” 舜华站在原地不吭声,不为所动。 “你是月神司的教徒吗?”他举起了双手,示意投降,又问:“据说除了祭司没人来这个禁阁……” 他猛地看着舜华:“你不会是祭司吧?” “非也,你是怎么进来的?”舜华问。 他脑子转的飞快:“因为我自有我的法子,教徒不能到这间阁楼来吧?” 传闻中那位大祭司杀人如麻,真是若是大祭司估计自己早没气儿了。 既然不是祭司,蒙着面,那便和他一样是鸡鸣狗盗之徒,这就好办了,他眨眨眼说:“在下偶然得到一位道长的指点,来此寻一把老树蔓为剑鞘的剑,此乃我家失传已久之物,不知道阁下有没有看到,必重金酬谢。” 二层确实有一把这样的剑。 舜华有点无语,这人天真过头了,被人用刀架着脖子还敢打探情报。 她随时可以结果了他们,不过那个道长是谁,这个密室有多少人知道,她得盘问一二。 她又问:“哪个道长告诉你的?” 她不能让别人知道这里有一间密室,一直没有上报,而且里面的东西是月神司不会想让她知道的,一旦暴露她的下场会很惨。 舜华将信将疑,之前月神司跟中原武林中不少门派结下了血海深仇。 这几年一直有中原武林门派人来试探月神司,她却是没和中原武林交过手。 不过两个中原人在她眼里就是两个死人,这样想她的匕首又近了一分,少年白皙的脖颈有几滴鲜血冒出。 她眼里有了一丝杀意。 “看来姑娘是动了杀心。”少年说:“我只拿走我的剑。” 他梗着脖子威胁:“如果我没回去,道长说便会将这间密室昭告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