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言,什么这枣木的家具,比起之前的花梨木差远了;还有很多好东西没了,什么半人高的红珊瑚盆景、百花争艳各种贝壳珠宝镶嵌的屏风……
希宁摇着团扇,团扇都是街面上刚弄来的大路货,呵斥着:“休要再提这些东西了,你再这样说,是对谁不满?溥天之下,莫非王土,不要说这些身外之物,就算要了顾家所有人的命,顾家都应象顾老太爷那样尽忠。现在君恩浩荡,皇上明察秋毫,让老爷官复原职,放了顾家一家老小,顾家更应感恩戴德。再敢多言,我这里可留不住你了!”
芙蓉一听,立即跪下,哭着说了几句好话,又抽了自己二个大嘴巴。
希宁见她确实怕了,这才饶了。
芙蓉擦了眼泪,不敢再多话,走到她身后,继续伺候。
其实她才没这样高的觉悟,主要是锦衣卫的人无处不在。当日能一字不差的记下她和老夫人说的话,指不定现在也能记下。
任何埋怨如果传到皇上耳朵里,哪怕是奴仆,也有可能迁怒顾家。
芙蓉询问如何梳妆,想想待会儿还要接旨,不宜太过淡雅。于是挑了套赤金头面,在仅存的衣服里,挑了套桃红色的褙子,撑着水绿柳色长裙,水嫩也不算张扬。
刚打扮完,老夫人这里的麝香就过来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