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看成三头六臂,明明宋子文安安稳稳地站在那里。 楚夕竟然说他在跳舞,在晃动。 宋子文知道楚夕真的喝多了。 刚准备把楚夕抱起来,准备回房,却听到一声呵斥。 “放开她。” 宋子文扭头,就看到阴沉着脸的盛凌云,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 宋子文把楚夕又给放了回去,颇为无辜道:“她喝多了……” 盛凌云看到楚夕绯红的脸,醉得晕晕乎乎的,再看桌子上好酒好菜,脑中就幻想出楚夕跟宋子文推杯换盏的情景。 莫名的一股怒气从心头升起,咬了咬后槽牙。 “她是我的妻子,下次再喝多,劳烦宋公子遣人去衙门告诉我一声,我自然会接她回家。” 意思是人是他的,就不劳宋子文照顾了。 宋子文似笑非笑地紧盯着盛凌云的眼睛,痛快地答应下来。 “好,一定,只不过,今后若是次数多了,只怕盛大人忙不过来。” 盛凌云瞥了他一眼:“府中有小厮,有丫鬟……” 宋子文也不跟他强辩,手一松,楚夕歪倒在盛凌云的怀里。 很是奇怪,楚夕只是吸了吸鼻子,猛然睁开眼睛,盯着盛凌云看了好半天,才大吃一惊。 “你,怎么来了?” 盛凌云无奈的皱皱眉头:“天黑了,你还没有回家吃饭,我不得出来寻你。” 楚夕傻乎乎一乐:“没事,我跟宋公子一起吃,他有酒……” 盛凌云忍着怒气道:“家里也有酒,你要想喝,让下人打去。” 楚夕却摇摇头:“不不不,是相思醉,别处没有,只有他这里有……” 盛凌云深深的看了宋子文一眼,扶着楚夕,东倒西歪的往外走:“什么相思醉?” 楚夕刚准备回答,忽然,打了个酒嗝…… “额,不行,我要吐了……” 盛凌云扶着她来到树根儿。 楚夕并没有吃多少,吐出来的都是酒,一边吐还一边可惜着:“相思醉,我的相思醉,刚喝到肚里呀,真可惜,不行,不能吐……” 楚夕晕晕乎乎的,硬是把酒又给咽回去了。 盛凌云扶额,此时他有一种扛着楚夕打一顿屁股的冲动。 他拿出手帕递给楚夕:“好点了吗?好点了就回家……” 谁知楚夕摇摇头,醉眼朦胧的看着盛凌云:“不,我不回去,盛凌云太凶了,不回去。” “我把相思醉给吐了,我得回去再喝点……” 楚夕跌跌撞撞往回走,盛凌云气恼的翻了个白眼,一把把楚夕给拉过来:“我怎么凶了,我凶过你吗?老老实实,跟我回家。” 谁知楚夕抱着树,委屈巴巴的看着他,小嘴撇了撇:“你看你凶不凶,呜呜……我不回去,我要喝酒,你给我喝相思酿。” 盛凌云一看这怎么还赖上了,气得去掰楚夕的手指。 “赶紧走吧,别丢人了……” 楚夕被他掰开,又机灵地重新抱着树,死活不走。 嘴里还喃喃自语:“不走,你是坏人,你要把我给卖了……” 盛凌云知道此时楚夕已经彻底的醉了,连人都不认识了,刚准备用蛮力,就看到不远处买馄饨的大爷劝他。 “喂,那是你媳妇儿,可不兴动手,小媳妇儿那么好看,心疼还来不及那,你得好好劝……” 盛凌云是县令,县里多多少少都有人认识他,他有点拉不下来脸。 可是他看到楚夕醉醺醺可爱的样子,忍不住又心软。 好言好语的相劝:“我不是坏人,我是你相公,你好好看看,看看我是谁?” 楚夕别开脸不看,任性道:“不听不听,我不听,你就是坏人,我要喊警察,我要报案,有坏人。” 警察是什么,他没听说过。 可楚夕说报案,他就是县令,她去那儿报案。 盛凌云灵机一动,从怀里掏出钱袋:“咦,你看,谁丢的银子?” 楚夕不认识盛凌云,盛凌云的钱袋子她是认识的。 俩人的银子都在空间里放着,为了分清楚谁得利多少,楚夕还专门做了个账本。 而盛凌云作为县令,也不能没有银子,于是盛凌云就让楚夕每月给他二两银子零花。 钱袋是盛凌云让楚夕绣的,上面歪歪扭扭绣着一朵荷花和一只青莲,代表着出淤泥而不染,清廉。 楚夕绣工不好,荷花绣得一团糟,尤其是青莲,像是一团青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