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夕点点头,忽然,胳膊一伸,手指指向死者的丈夫。
“杀人凶手,就是他……”
这下不但梁琦大吃一惊,就连盛凌云都感觉意外。
周围的百姓更是议论纷纷。
“是不是搞错了,吴秀才怎么可能是凶手,他可是对他夫人是一顶一的好。”
“是啊,这个女人跟别的男人有染,他不但不生气,还好言相劝,就连被他大舅哥们打一顿,也没有怨言。”
梁琦抿抿嘴:“夫人,空口无凭,证据呢?”
“等一下。”楚夕蹲下身子,用巾帕盖着手,把死者的衣服撩上去,在她的大腿部,摸索了半天。
梁琦又好奇,又不好意思看,脸扭到了一旁。
“找到了。”此时就看到楚夕从死者的下体,竟然抽出一根长长的竹签。
这根竹签又细又长,从很少,若不是楚夕检查的仔细,很难发现真正致死的凶器,竟然是一根竹签。
在众人的惊呼中,竹签一抽出来,死者的身下血渐渐的涌了出来,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啊,这是怎么回事?”
“她竟然不是自尽……”
楚夕把竹签扔到了死者男人的面前:“这种事情,只有最亲密的人能干的出来。”
谁知男人死鸭子嘴硬:“最亲密的人,除了我,还有他……”
梁琦也有点没反应过来:“是啊,死者跟别的男人有染,会不会凶手是他……”
王宇坤长得就一副浪荡公子的样子,梁琦总觉得他不是好人。
楚夕却摇摇头:“不是,死者并没有跟任何男人有染,甚至说她是一个很本分的女子,每天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梁琦不解:“你怎么知道的?”
楚夕指着死者的绣鞋:“你看她的鞋子,这个花样已经是去年的了,如果她每天都走路,很忙,鞋子早就烂了,脏了,但是她的鞋面还非常干净,还有鞋底甚至也没有多少破损。”
“你在看她的手,这是一双绣娘的手,手指都是茧子,可见平日里她一定是靠着绣品赚钱过日子。”
楚夕这么一说,死者的父母齐齐的点头。
“对对对,夫人说的是对的,我女儿就是个沉闷的性子,不爱说话,性子有些慢,绣的一手好活,她的绣品一个能卖五两银子。”
楚夕仔细看了看死者的男人,问:“你们昨天为什么打他?”
梁琦微微一怔:“这伤不是刚才打的吗?”
他来的时候,死者的男人就被死者的父亲揪着领子打了一顿,因为他说死者是跟男人有染,才在人家门口上吊自尽的。
而死者的父母根本不相信,说他扯谎,把他给打一顿。
谁知,这伤还分昨天和今天的。
楚夕说:“他原来脸上就有伤,今天又被打了。若是我没猜错的话,昨天你是不是跟死者吵架了?”
死者男人还没说话,死者的母亲忙点头。
“是的,昨天他跟我女儿吵架了,我女儿那么好的脾气,被他气的回了娘家,我气不过,就找了几个侄子,把他给打一顿。”
说着死者的母亲抹眼泪:“其实平日里俩人关系挺好的,可这个畜生,竟然说我女儿跟别的男人有染,这可怎么得了,要是真的,我女儿是要被浸猪笼的。他这不是想害死我闺女么。”
楚夕看了一眼新开绣坊的隔壁,心里大概有了想法。
“吴秀才,其实你昨天跟死者吵架是故意的吧,若是我没有猜错,其实跟别人有染的人,是你。”
说着楚夕猛地从他怀里,拽出一个巾帕。
“这个巾帕不是死者跟你的,应该是跟你相好的女人给你的。”
“让我来说一个故事吧。”
吴秀才的家境原来并不是很好,家中只有母子俩人,相依为命,吴秀才的母亲也是靠刺绣为生,养活吴秀才。
吴秀才天资聪颖,喜欢读书,他母亲肯定愿意供应他。
后来,吴秀才考中了童生,他母亲给他取了一房媳妇儿,媳妇儿也是一位绣娘,跟吴秀才的母亲是一个绣坊的。
刚开始这俩人还柔情蜜意,安安稳稳过了一段时间,谁知吴秀才的母亲忽然就生了一场大病去了。
彼时他们才成亲不久,就要守三年的孝,这三年吴秀才和妻子是不能同房的。
谁知吴秀才竟然在外面偷吃,偷吃就算了,还一直惦记着,直到跟人在外面生了孩子。
妻子应该是知道了这件事,才跟他大闹一场,但是他妻子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愿意让他把孩子和孩子的娘带回家,做妾。
可是吴秀才最终心狠,把妻子给杀了,还伪装成上吊自尽的样子。
楚夕:“我的故事讲完了,吴秀才,你说我讲的对吗?”
吴秀才的脸色灰白,他不可思议的看着楚夕:“我,我跟你都不认识,你都是怎么知道的?”
不单单吴秀才好奇,盛凌云和梁琦也都好奇。
盛凌云:“是啊,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你不过也是刚来,难道仅从死者的尸体上,就能发现这么多?还是是你想出来的,证据呢?”
楚夕嘟嘟嘴:“你若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