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多鱼今天一共带了四十条绢帕出来,在街上时她一条也没卖出去,本来去了店铺也没抱太大的希望,谁料,这家首饰铺的掌柜是个心好的,见她绢帕绣的还不错,问了问她价钱,便一口气全要了。 她和多虾眉眼中是藏不住的欣喜,正数钱间隙,多虾突然抬头望了眼掌柜,又转回头望着她,小声道:“阿姐,这数不对。” 多鱼也发现了这点,心中怀疑是不是掌柜的将钱数错了,抿着唇,小心翼翼的望着掌柜道:“掌柜,这钱的数不对,少了二十文。” 那掌柜的是个膀大腰肥的中年男人,听他们这般说,那眉立马竖了起来:“小兔崽子,经老子手的钱多了去了,我会数错这点苍蝇子?” 话罢,皱眉挥赶他们:“走走走,别杵在我店铺前,老子还要做生意呢!” 多鱼从没见过这种无赖阵仗,心中既慌又乱,一张小脸涨的通红:“你、你骗人!” 她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种情况,只能将脑海里她认为最严重的话说出来。 多虾小脸也涨的通红,他重复阿姐的话:“对,你骗人!” 掌柜的将袖子撸起,凶神恶煞的对着他们道:“小兔崽子,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 多鱼将手里的二十文钱摆在桌上,鼓起勇气道:“我、我们不要你的钱了,你、你把我的绢帕还给我。” 这绢帕她不卖了,只希望掌柜的能将绢帕还给她。 掌柜的原是想用扫帚将他们赶出去,但闪着精光的小眼睛在望到多鱼紧抿的红唇和泫然欲泣的脸后,心中又改了主意。 他一改之前的凶容,笑嘻嘻的绕过柜台,朝多鱼走过去。 掌柜笑的如一尊弥勒佛般的望着多鱼,语气一改之前的蛮横,对她解释道:“这钱我的确是给少了,只是我这里也没有多余的现钱了,你跟我进屋,我拿钱给你。” 看着他这抹笑,多鱼也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总是有些不舒服,身子本能的向后退一步,小声小气的与他商量:“绢、绢帕我、我不卖给你,我把钱还给你了,你把绢帕还给我吧。” 话音落,掌柜像是没听到多鱼说什么一样,肥肥的手倏地搭上她的手腕。 多鱼一惊,被他拉住的手应激的向后缩了一下,不曾想男人扯着她的手腕就要将她往里拉。 多鱼彻底慌了,身子挣扎着向后不肯跟他走。 多虾也被这一幕吓了一跳,等反应过来后,眼睛霎时愤怒的圆睁着,小跑过去用力的拍打男人的手臂:“你放开我阿姐,放开我阿姐!” 男人被他闹的烦了,一把将他推开,不耐烦的道:“你在这等着,你阿姐拿了钱后自会出来!” 多鱼望着摔倒在地的弟弟,心中既惊又怕,眼眶红了起来,她一边忍着泣音一边挣扎扭头道:“多虾你怎么样,有没有伤着......” “钱我不要了,你、你把绢帕还给我,我、我不跟你进去。” 即使她已经在极力忍着哭声,可终归是个小姑娘,喉中的哽咽不经意间便从嘴角泄了出来,那声音是止不住的轻颤与害怕。 既清脆又粗犷的少年声自身后传来:“这姑娘叫你放开她,你没听见吗?!” 周雪安拉了拉少年,示意他注意分寸。 可周容现下被这强抢民女的场景激的愤起,哪还听的了旁人的劝! 他伸手扣住男人的手臂,恶狠狠的道:“耳朵聋了吗!这姑娘叫你放开,没听见吗!” 多鱼这才发觉身旁多了一个少年,待反应过来少年是在帮她后,红着眼眶满眼祈求的望着他。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少年突然的出现就像给溺水的她递了一根棍子,她除了紧紧抓住别无他法。 眼见好事被打断,男人不爽的扭头吼道:“你是谁,也敢管......”但待看清面前之人的容貌后,后面的话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敢说下去了。 男人立马放开扯着多鱼的手,讪讪的望着周容笑:“周公子您怎么来了,来之前也不着人说一声,我好迎接您呀。” 周容嫌恶的看着他:“怎么,小爷我去哪里,何时去,都要一一向你汇报不成?!” 这上京谁人不知,周家的大公子是个无法无天的主,做什么都由着性子来,一个不高兴能折腾的你去掉半条命。 此话一出,男人瞬间被吓的冷汗直流:“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望着旁边受到惊吓,单薄身子颤抖不已的人,他手痒的不行,若不是答应了阿姐今天绝不捣乱,他真想将这家铺子给砸了! 他烦闷道:“眼瞎了,没看见地上躺着个人?!” 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