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有宿血丹,同样是血色的话可以值得一试,早前教灵授业时也说过血能入符的,随即便将布囊里的那瓶宿血丹取了出来,和着血珠仙嘴角溢出的鲜血,化开了整瓶宿血丹,浓浓的满满的一小琉璃瓶,那殷红的血色令玄七心痛,自从喝糖糖的血后,她再也没犯过病所以师父给的这瓶宿血丹也从来没有用上过,这可是风的血呢,他是如何从自己丝毫不多的血液中挤出一瓶又一瓶的血液呢? 玄七一手蘸血,手起血落,一张张的挥洒自如并无旁人打扰,她趁画符之时往殿下混战的众人扫了一眼,果然也念信使口中的这个十级恶魔厉害了得将两大天师九大教灵缠的死死的,滴水不漏。 她将画好的符咒像糊墙一样一张张的仔细码好链接起整个房梁木,师父无极琴断断续续相伴,琴音入木刻符似一道屏障将整条断掉的上古阴沉木包裹的严严实实,血珠仙已累的不行,房梁木接好的那一瞬便直冲殿门往九霄阴云而去。 血色的符咒密密麻麻的贴满了整个房梁木,一瓶宿血丹亦被全部用光。磨青天师手刃一只恶魔急转剑锋直往玄七这边刺来,精疲力竭的玄七哪里能躲的过去,脚下一个不稳直直的从房梁上掉落下地,却不知磨青天师的佩剑正绕过房梁木也跟着刺了过来,玄七以手撑地准备受这一剑...... “圣主。”也念信使大喝一声,一把扇过玄铁的魔爷扇,他是急中乱扇一通,殿中停放的铭玉道尊的棺木被他这么胡乱的一下直直在空中打转了两圈翻了个底朝天,铭玉道尊身穿华丽盛服在空中划过一抹飘逸的白影直坠在玄七的面前,在磨青天师那一剑将近身之时被铭玉道尊挡去了。 气的磨青天师须髯倒竖,一双怒目都能喷出火来,一个纵身便朝玄七这边逼来,也念信使一声,圣主小心还在喉头未发出声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琴音乍响,铿锵有力似是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玄七这边直来,琴音化作利剑载着破竹之势径直撞在了磨青天师刺来的剑上,两剑相击离着玄七一尺之远纷纷被震飞,玄七受剑波所伤,亦被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大殿上,伏地而倒,迎面正是铭玉道尊死不瞑目的浑浊眼珠,吓得她又急急后退着在地上打滚...... “清风。”磨青天师气愤又无奈的喊了一声,伴在风子墨身边的门人突然大呼师父的名字,玄七听闻不对劲赶紧回头去看,师父?师父已一口鲜血喷在了无极琴上,刚才挡下磨青天师那一剑,他已用尽了全力,此刻琴落身倒他已昏在了门人师兄的怀里。 玄七顾不得那些刺来的剑还是拦路的十级恶魔,跌跌撞撞的往师父的方向跑去。 “师,师父?”玄七跪倒在风子墨身旁,险些不敢认他,师父的脸上、脖子上、手上似是长了鳞屑症样的,一块块的皮肤脱落着,似她犯病时的症状掉落了一层又一层的皮肤,红红的血丝在师父的脸上根根分明,若不是裹着一层透明的薄膜,它们便跳动着鲜红的血液夺破而出...... 这?这绝对不是鳞屑之症,她随师父这么多年,从来没见师父有发过这样的病症,而且师父一向健壮的很,亦从来没有什么恶症缠身。可师父这个模样,愈是细细察看愈加像极了之前见过无风发过类似的病症,便是她的关系...... 在她服用过一次宿血丹后,她脱落一层梨花花瓣,无风便剥落一层皮肤。这就是假的宿血丹所带来的弊病,无法逃脱的罪责。她见过无风的皮肤脱落,就似眼前师父这般鳞屑症状,忽的玄七恍然大悟,不敢置信的一把将师父的雪白纱衣撸到手臂处,整条胳膊都在脱落着一块块的皮肤,红红的血丝清晰可见。她似是想到了什么,喃喃的呼着师父的名字,风子墨似是有所知觉,紧闭的双目不停的颤抖,自喉咙深处发出咕咕的声响,咳亦咳不出来的感觉,少顷,自他的嘴角渗出一丝丝的血液,汇聚成多,滴在了玄七的手背上。玄七焕然一振,这股熟悉又有一丝异味感她已体会了三年之久,原来,原来真如三十三重天的干戚老头所言,她一直喝的是师父的血...... 一时间往事历历在目,自何时起?师父的手指上总是缠着纱布?又是自何时起?师父的皮肤变的愈加的雪白,阳光下泛着莹莹白光?又是自何时起?她服下的宿血丹有股子异样的味道?玄七在脑袋里拼命的搜寻着这一切的变化,一切的起源,直到想起应是那一次吧!?她落水昏迷了三天三夜,醒来后,殷红的一碗红豆粥入口之时,她竟然还天真的以为那是无风的宿血丹化在粥水里的异味,原来,自那时起,她便喝的是师父的血了,跟无风无半点干系...... 是无风遗弃了她,是师父救了她。师父的血与无风的血有近乎同样的味道,便是他们是有血缘的父子关系吧,难怪她没有分辨的出来,难怪师父的血有一丝的异样,难怪师父的血能保她苟延残喘的一命。 师父,子墨哥哥,你为何这样傻? 玄七正在万分的责备自己,她竟然没有早早的看破,在干戚老头点破之时,她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