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再吭声。 她去了派出所,并且在派出所等到了李宏兴。 苏燕容先在医院忙活了一|夜本就筋疲力尽,回到厂子里又来这么一出,她当时就没反应过来,李宏兴是打算厂子里的事儿就直接按下来悄悄解决掉算了,并不打算闹大。 这事儿就是冲着苏燕容来的,就是故意在针对苏燕容,李宏兴是厂长他看得明白得很。 小苏是个能干的人,不仅厂子里的活儿勤快,人家还爱学习,李宏兴对这样的人就乐意多关怀多重用一下,这样不仅对厂子里发展好,对苏燕容也是一种历练都是好事,可这个好事儿放到人堆里面就有点惹眼,总有眼红的看苏燕容拿的加班工资多,看苏燕容年底奖金高,总之就是各种眼红,平时就爱找些小毛病呀啥的,苏燕容不往心里去,甚至都跟没看见一样,就一直到这回闹了这么不大不小的一出事。 李宏兴才不得不把苏燕容给开了。 他也不想的,可他这个庙小苏燕容估计也干不了多久,人家自己都在外面另外搭摊子扯买卖都准备当老板了,肯定不会在他这儿再多待,早晚都要走不如就趁着这个机会让苏燕容走,省得以后再多添麻烦事儿。 没想到苏燕容前脚走后脚就报了警,警察还直接就把他给叫来了。 “小苏,你看你咋还麻烦人家警察同志呢?”李宏兴有点埋怨。 他是丢了二十件布,但损失并不是很大,他还承受得起,李宏兴是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要苏燕容走了不碍那些人的眼就成,以后厂子里能安生些就安生些,完全没有必要闹大,他是打算按下来的,可没想到苏燕容竟然是个眼睛里不揉沙子的人。 “李厂长,本来我是打算走了就走了,可我才走到门口就听见后面有人嚼舌根说我偷公家的财产,我就是要走也不背这个黑名声走。” 苏燕容坐在桌子前,手里还捧着一个搪瓷杯子,说话不卑不吭:“您不追究不让我赔偿是您气量大,我就不行了,我清清白白一个人,总不能因为这件事弄得不清不楚以后上哪儿去人家都说,她就是那个偷厂子里东西让人给撵走的小偷吧?我还要做人,我看这个事情还是交给警察同志来办比较好,警察同志调查清楚,厂长你也不用损失,我也不用担这个坏名声,我就是走也走得身板正。” 警察同志也点了头:“人家苏同志说的是这么理,既然厂子里丢了东西,那就得好好查清楚到底是谁偷的,不然脏水都往人家这同志身上泼,你再把人家一开,人家苏同志不就更洗不清了?” 李宏兴忙道:“没有,不是开她,就是……唉。” 警察同志:“行了,行了,现在先把情况交代一下,剩下的我们会去查的。” 俩人在派出所录了半天的口供,苏燕容的行动路线十分清楚,她人在医院还有不在场证明,李宏兴那边也没有问题,剩下的问题关键就在俩人身上的仓库钥匙了,把钥匙当证据交给了警察同志去进一步调查,俩人才从派出所离开。 李宏兴再次面对苏燕容还有些歉意:“小苏呀,既然都报警了我也就不说啥了,那啥你忙吧,我也回了。” “厂长。”苏燕容喊住了李宏兴:“我的钥匙一直都戴在身上,你的呢?” 李宏兴脚步顿了一下,没有说什么,苏燕容看了看他的背影,心里面隐隐约约有个猜测,但也不好说,反正她已经报了警,剩下的就不关她的事了,警察会去查清楚谁才是真正的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