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清笳调整了一番自己的神色,换了一副语气道:“云帆,我们原本可以不掺和进这些事里,我们掺和进来,完全是为了帮茹夫人,帮小公子。 但你们对我们却是根本没有真正的信任,如果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就会很被动,一旦遇到了什么意外的变故,我们连该如何应对都不知道。 既然如此,我们又何必冒险去掺和进来?我们还不如直接明哲保身,如此至少还能保全自己。” 云帆听了兰清笳的这番话,原本坚定的神色终于出现了些许动摇。 他不想母亲失去这好不容易才拥有的帮手。 但是,他又答应过母亲,不能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即便他对他们二人已经十分信任,也不行。 母亲的话就是圣旨,他答应了就必须照做。 他终于开了口,“并非我不愿意告诉你们,而是母亲不让我说,我不能违逆母亲的意思。” 兰清笳见此,也不得不感叹,云帆对茹夫人当真是愚孝。 只怕茹夫人便是让他去死,他也会二话不说直接照做吧。 兰清笳叹息一声,“罢了,既然如此,我也不强求于你,我们终究还是不能得茹夫人的全副信任,谢家的这趟浑水,我们也不想继续 蹚了。 待泰平郡王把新大夫带回来,他若是医术了得,那小公子交给他,我也放心了。” 秦淮也跟着道:“正好,我们也应该去寻找我们的孩儿了,说不定,他们现在就正在哪里等着我们去找他们呢。” 兰清笳也跟着点头,神色间满是对自家孩儿的思念之情。 云帆见此,顿时急了。 无论如何,他都不希望看到母亲就此失去这两个得力的帮手。 他根本不相信泰平郡王真的会带回来好的大夫为小公子治病,若是柳大夫走了,那母亲和小公子就真的要彻底陷入孤立无援之中了。 他现在就算是有了一点用武之地,但却完全还没有成长起来,完全还不足以成为替母亲遮风挡雨的大树。 他急道:“你们不能就此袖手旁观!” 兰清笳再次不动声色地给他施加压力,“可是你们什么都不愿意据实以告,我们继续掺和进来只会越来越被动。” 云帆狠狠咬牙,像是下定了什么重大的决心一般,终于开口。 “我告诉你们便是了!” 兰清笳和秦淮不动声色地交换了一记眼神,彼此的眼中都有一股得逞的狡黠。 云帆到底还是太单纯了,跟人打交道的机会也太少,还没 学会应当如何识破他们这样的把戏和弯弯绕绕。 加之他对茹夫人那股关心则乱的心理,太过担心茹夫人会失去帮手,就更加容易乱了方寸,中了圈套。 云帆又不放心地强调,“但你们不能告诉其他人!” 他们二人自然是连连点头。 秦淮和兰清笳心里生出过很多猜测,但没想到,事实的真相竟然是这般。 “小公子的父亲不是谢老夫人的儿子,他是母亲身边的暗卫。” 秦淮&a;兰清笳:!! 两人的脸上都现出了无比震惊的神色。 这,这是什么意思?所以,茹夫人她红杏出墙了? 两人的表情太过直白明显,云帆就算是不经世事的愣头青,也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 他当即出声为茹夫人证明,“母亲没有红杏出墙!” 秦淮和兰清笳的面上不觉露出了明晃晃的困惑。 这,这说不通啊。 两人都是沉得住气的人,这会儿都禁不住着急了。 秦淮直接出声催促,“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一气儿说完,别说一半留一半的。” 可真是让人着急。 云帆也不是故意要吊胃口,而是内心依旧在挣扎犹豫,没法彻底下定决心来道出这件事。 被秦淮一番催 促,他这才彻底咬牙豁出去了。 “因为,谢老夫人压根就没有儿子,她只有一个女儿,母亲便是她的女儿。” 听了这话,秦淮和兰清笳先是齐齐一愣,旋即便是如醍醐灌顶一般,彻底明白过来。 原来如此! 那此前那些违和之处,便都有了合理的解释了。 他们想起了此前云帆提起过的茹夫人的名字,她叫秦念茹。 她姓秦,是因为她才是先太子血脉。 念茹,就是念汝。 这个名字,所寄托的,是谢老夫人对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