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德海也听了全过程,他心中顿时不由得升起一阵阵骇然来。 他再次意识到,这云帆并非常人,他的能力强悍卓绝,非一般人所能及。 而他在梨园的这十年,却是表现得隐忍克制,虽然也会有反击,但却是只使出了十分之一的能力。 若他拼尽全力,只怕早就把梨园闹翻天了。 他之所以这般隐忍,不过是因为他想要留在梨园罢了。 若他不想留在梨园,抑或是没有什么顾虑,那他们只怕早就被他收拾了。 思及此,姜德海的心中不觉升起一股子深深的后怕之意来,对云帆也生出了忌惮。 这人不好惹,自己以后可不能像以前那样对他了。 姜德海正在心里头捏了把汗,就听谢天瑞开口,“我喜欢你,你以后就留下来给我当玩伴吧,你愿意吗?” 云帆的心头一紧,旋即便升起一股子难以言说的激荡情绪。 他用力地点了点头,语气前所未有的坚定。 “我愿意!” 谢天瑞一听,顿时心头一喜,“那真是太好了,我见你第一眼就觉得你特别合眼缘!” 姜德海却是急了,他也顾不得什么尊卑了,直接着急忙慌地开口道:“小公子,这不妥啊。” 谢天瑞板起脸,一副很是不悦的架势。 “我不过就是向你讨要一个人而已,你这都舍不得?” 姜德海反驳,“不是……” 谢天瑞再次打断他,语气强烈地谴责。 “什么不是?我看你就是!前段时间我让你帮忙寻找合眼缘的玩伴,你给我找了好几批人,但却都没有云帆,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姜德海急急忙忙为自己辩解,“老奴并无此意,只是这马……这云帆他性情暴戾,阴晴不定,为人更是孤僻,对谁都拒人千里之外,不假辞色,老奴怕把他带到小公子跟前,他又做出什么不识好歹之举,那老奴便是万死也难辞其咎了。” 云帆低着头,面上一副恭顺至极的模样,对于姜德海的话半个字都没有反驳,那样子瞧着,还有点忍气吞声的委屈模样。 谢天瑞却根本不买他的账,直接反驳,“你说的是同一个人吗?云帆他哪里性情暴戾阴晴不定了?哪里孤僻,拒人千里之外了?这不挺好的吗?我看就是你们仗着他无权无势无背景便在欺负他!” 说到最后,谢天瑞都有点生气了,语气中带着一股子浓浓的质问之意。 姜德海继续辩解,“小公子明鉴,老奴绝 对没有这般做……说句托大的话,老奴每日要处理的事务这般多,又哪里分得出时间来刻意为难一个小小马奴?” 谢天瑞依旧板着脸,一针见血地拆穿他。 “那我怎么听说他住在一间小木屋里?还被用铁链子栓住了手腕脚腕?难道其他下人也都是这样的待遇吗?” 姜德海的脸色顿时一僵,语气也不禁磕磕绊绊起来。 “这,这……想来是底下的人胆大包天,背着老奴做出不妥之举,老奴此前也并不知此事。” 谢天瑞哼了一声,总算大发慈悲地没有再纠着这件事不放。 但他却转而道:“我要他留下给我当玩伴,这么多人,我就看他顺眼。” 姜德海只觉得心里发苦,这让他如何是好? “小公子,不如这样,我再去给你发告示,给你找其他人,你多选一选,定然能选出其他合眼缘的。” 谢天瑞却是十分坚决,“不必了,我就看上他了,我只要他。” 姜德海依旧不肯松口,“可是,他的身份实在是……” 谢天瑞沉了脸,“他的身份怎么了?我只觉得他的那番经历独一无二,很是新奇,并不觉得有何不妥之处。 再说了,我是在挑选玩伴,又不 是在挑选伴读,只需要合我眼缘,合我心意便是,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谢天瑞:“若他伤了你怎么办?” 谢天瑞脸上的神色已经变得不耐烦了,“我身边这么多人,难道都是摆设吗?若按你这么说,那你替我找来的其他人,岂不是也都有可能会包藏祸心? 到时候我挑了其他人,你是不是也会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推脱搪塞?实际上,你根本就不想让我找玩伴陪玩对不对?你先前所作的一切都是在糊弄我!” 谢天瑞被他戳中心中所想,面上顿时露出几分心虚,旋即就急忙否认。 “老奴怎会有这样的想法?小公子您这简直是冤枉老奴了。” 谢天瑞:“那你为何一再推脱,不肯答应?” 姜德海再次强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