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夫人的眼底闪过一抹嘲讽之色。 “原本,我也是如你这般想,但后来我冷静了下来,就意识到或许我太过天真,太过理想化了。 谢家希望瑞儿做的这件事乃是隐私,不能被外人所知晓,他们又岂会随随便便放我们离开? 谢家定会牢牢地把我们栓在身边才会放心。” 兰清笳再次露出一副惊愕之色,旋即她又道:“至少,你们在谢家能好吃好喝地度过余生,虽然没有自由,但至少也不用忍饥受冻,跟一般人相比,已经很是不错了。 茹夫人,你既然无力改变这件事的结果,那就只能接受它。” 茹夫人却是再次摇头,“不,若事实当真如此,我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你可知什么人的嘴巴最严?那就是死人!” 兰清笳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说话都禁不住开始磕巴起来。 “这,这怎么会?谢家怎么会这么做?你们毕竟也算是谢家人啊。” 茹夫人的神色顿时染上了几分癫狂之意,语气也暴躁起来。 “怎么会不可能?只要能守住他们的秘密,谢家什么做不出来?所谓亲情,在利益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兰清笳脱口而出,“什么天大的秘 密值得牺牲你们母子的性命来守?他们总不能要谋朝篡位吧!” 茹夫人闻言,心头狠狠一跳,面色也陡然变了。 她倏而看向兰清笳,眼神里的惊愕根本藏都藏不住。 有一刹那,茹夫人甚至以为兰清笳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但见她的面上却是一副嘲弄之色,茹夫人这才意识到,方才兰清笳那话不过就是一时激愤之下的嘲讽之言罢了,并非真的知道了些什么。 茹夫人见此,这才重重松了口气。 也是,这么大的事情,柳大夫怎么可能会知道? 便是瑞儿也都不知道呢!他以为自己要完成的是父亲家族的重任,他知道这是一项十分艰难,十分要紧,也非他不可的事情,但却不知道这件事,实际上便是谋朝篡位,而他,便是谢家人要推到明面上的继承人。 他的年纪太小,谢家人不可能会那么早就把实情告诉他,不然,他不小心说漏嘴,那谢家的秘密岂不是要彻底败露了? 瑞儿都不知道的事情,柳大夫自然也不可能知道。 茹夫人松了口气,也调整好了自己面上的神色。 殊不知,兰清笳却是已经将她方才面上所有的神色变化都尽收眼底。 她方 才其实就是故意说出那话,因为她就是想要趁机试探茹夫人,想要从茹夫人这里验证一番他们的猜测。 现在看来,他们之前的猜测是对的,谢家人果然是有谋朝篡位之心,而谢天瑞便是那个不可替代的继承人。 哦不,现在,谢天瑞也不是不可替代的了,谢家人已经早就安排好了替代之人。 茹夫人慌忙制止了兰清笳,“柳大夫,这样的话可不能胡说!” 兰清笳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面上露出几分讪讪之色。 “我也是一时嘴快。” 茹夫人再次出声告诫,“你在我面前一时嘴快也就罢了,在别人面前可万万不能说这样的话,尤其是在谢老夫人的面前,就更是半个字都不能乱说。” 她的态度严肃,兰清笳便也老老实实地答应下来。 茹夫人这话也是一番好意,兰清笳自然会领她的情。 茹夫人见她听进去了,便也不再多说。 她重新把话题拉了回来,“总之,这件事关涉到瑞儿,哪怕是我多想了,我也要想办法验证一番,不然,我便不能安心。 柳大夫,我能说的只有这些了,更多的讯息,我是真的不能再跟你说,不然,真的是在害你。” 兰清笳已经探听到了她想知道的,所以,她也没有再追问。 她缓缓点头,“好,我便也不追问了,此事我会说到做到,不会食言。” 茹夫人顿时露出了一抹欣喜之色。 顿了顿,兰清笳又状似随意地补充了一句,“凭我现在的本事和能力,我就算是想把我们也弄到临郸去,也不成问题。” 茹夫人的神色一顿,旋即就像是被提醒一般,心思一下活泛开了,眼睛也顿时亮了起来。 如果,她能亲自到临郸去,亲自去查验清楚这件事,这自然再好不过! 不过,她若是去了那里,也会有一些不可避免的弊端,如果谢家人真的在那里养了那么几个替身的话,自己到了那里知道,对方定然会提高警惕,将那些人看得更加严实,轻易不会让她见到他们。 但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