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清笳的心中闪过这诸多念头,也越发坚定了要逼他们把这人带到台前来的想法。 兰清笳有一种预感,如果自己见到了这人,或许就能从她的身上寻求到突破。 谢老夫人平复了一番,转而看向兰清笳,再次开口发问。 “如果没有这味药引,他的腿能不能治好?” 兰清笳露出一副迟疑的神色,最后不确定地道:“我也不能确定,若没有药引的话,他的腿伤治起来必然会更加艰难,最后究竟能不能治好,会不会引发一些新的问题,也只有试过之后才能知道。” 兰清笳的这话让谢老夫人的心头笼上了一层深深的阴霾,谢天瑞的脸色也黯淡了几分。 沉默了许久,谢老夫人再次开口,“像我这样大的年纪的人做了药引的话,身体会受到很大的损伤吗?” 兰清笳毫不犹豫地点头,“没错,的确如此。” 谢老夫人又问,“那如果是与你一般左右的年纪呢?” 兰清笳当即道:“一般人都能承受,只是身体会稍有虚弱而已。” 兰清笳心中生出更加强烈的预感,定然是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只是,不到万不得已,他们都不愿意让这个人出现。 兰清笳现在就是要逼一 逼他们,让他们主动把那个人供出来。 谢老夫人问完了这些问题,一时陷入了沉默。 半晌,谢老夫人才再次开口,看着兰清笳的眼神中带上了一股子严厉与不客气。 “你再想想其他法子,一定要找到替代之法!” 兰清笳顿时露出了为难之色,在谢老夫人的目光威慑下,她也只能道:“我定尽力而为!” 谢老夫人对这个回答却并不满意,她再次厉声要求,“不是尽力而为,是一定要做到!” 兰清笳还未说话,谢天瑞就忍不住开口帮她解围了。 “祖母,您不要强人所难,有些事本来就不是人力所能为的。 柳大夫再厉害,也有做不到的事。” 谢老夫人还要再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咽了回去,那张苍老的脸上露出一抹颓败之色,整个人好似瞬间又变得苍老了十岁不止。 兰清笳一时之间不禁生出一股子内疚自责来,她开始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不是有些太过火? 但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兰清笳又压下了自己心中的那丝怜悯。 她只是略施小计给他们施加了一些小小的压力而已,又不是真的不管谢天瑞的死活。 如果这一切都是她的推测失误,实际 上根本没有自己所以为的那个人,最后兰清笳也同样会把谢天瑞治好。 她现在所做的,就只是让他们增加点心理压力而已。 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兰清笳为了自己的目的,也只能这么做了。 很快就完成了自我宽慰,兰清笳的心里就变得坦然了许多。 兰清笳愿意给他们一些考虑的时间,但却不会无限期地等下去,她前期投入的时间已经很多了,现在任何一点时间都不想白白浪费。 两天后,谢老夫人还是没能做出决定,兰清笳便采取了下一步行动。 翌日诊脉时,兰清笳的脸上忽而露出了一抹有些凝重的神色。 她什么都没说,但她的表情却已经让他们感到十分紧张。 谢天瑞忍不住问,“柳大夫,怎么了?是我的腿又出现新的问题了吗?” 兰清笳朝他安抚地笑了笑,露出一副轻松的神色,“没事,放心,问题不大。” 但谢天瑞善于观察人的表情,从兰清笳那细微的表情变化中,他已经看出了异常来。 谢老夫人也想问,但她看了看谢天瑞,又把话咽了回去。 待谢天瑞离开之后,谢老夫人这才把兰清笳唤了过去,神色严肃地问,“瑞儿的病情 是不是又起了什么新变化?” 兰清笳一开始依旧是那番说辞,说只是小问题,但谢老夫人却不信,严厉逼问,兰清笳这才犹犹豫豫地说了实话。 “小公子的病情的确是有了变化。太过专业的说法您怕是也听不懂,简单地说就是我的药物与他体内的毒素发生了反应引发了他脉象上的一些变化。” 谢老夫人一听,脸色顿时一阵大变。 这么大的事她竟然还想隐瞒? 兰清笳立马解释,“并非我蓄意隐瞒,而是我也还尚未做出明确的判断。 按理说,小公子服用了我的药物之后,应当能延缓他的病症发作才是,所以我猜测这种变化多半是积极的,现在我需要再继续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