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令人难以置信的真相就是,贾叔叔,和她父亲,其实,是同一个人!他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这个念头一起,严攸宁的心中便有种震撼与恍惚之感。 这个事实的确很荒谬,很不可思议,但她经由自己所获取到的讯息进行推断,最后得出的,就是这个结论。 除非,是宋司遥或者宛央两人有人说了谎。 但她却有一个十分笃定的直觉,她们不曾说谎。 这件事虽然不可思议,但的的确确就是事实。 昨日,她听到宋司遥所说的话之后,脑子当时第一反应之下就已经触摸到了真相。 只是自己潜意识里,大概也觉得这个真相不可思议,所以这个念头也只是在脑子里灵光一闪而已,并未真正入心。 现在,她经过自己的求证和推敲,终于又把心底深处有关此事的记忆唤醒了。 这个想法,不再是她的凭空想象,这是她一步步推理出来的。 她再次回头复盘了这整件事,依旧还是觉得自己的推断合情合理,没有任何问题。 虽然她也很不愿相信这个荒谬的事实,但心底那道声音却是汹涌叫嚣着,这就是事实。 严攸宁整个人都十分恍惚,此时她已然没了半点先前的理智,她的脑子 已经彻底变成了一团乱麻。 大家都告诉她,她的父亲已经不在人世了。 那为何,自己会推断出这个结果来? 如果,贾叔叔真的就是她的亲生父亲,为何他要隐姓埋名,还要改变容貌?他又为何不主动与自己相认? 假若这件事不曾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严攸宁或许还能冷静理智地对此事展开分析。 但这件事却是结结实实地落在自己的身上,她前不久才刚刚得知自己父亲是谁,此前有着怎样的人生经历。 现在,又陡然发现,她以为那早已经身亡的父亲,其实并没有死,他还活得好好的,若是换一个心性没那么成熟稳重的孩子,只怕早就已经彻底崩溃了。 严攸宁还能保持镇定,至少,表面上是如此,她已经十分了不起了。 宛央又说了些什么,严攸宁半个字都没有听进去,此时的她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根本接收不到外界的任何声响。 宛央一脸奇怪地望着她,“攸宁姐姐,你怎么了?我跟你说话你怎么不回答我呀?” 严攸宁恍惚回神,微微扯了扯唇角,露出了一抹有些勉强的笑,“我突然有些不舒服,我就先回去了,我们明天再聊吧。” 宛央一听,脸上立马露出了担忧 之色。 “攸宁姐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这就让人去请府医。” 严攸宁忙道:“不用了,我就只是有一点点不舒服而已,没有大事的,不用劳动府医了。” 她现在心绪难平,又岂是府医能看得了的? 宛央依旧一脸担忧,“真的没事吗?” 严攸宁坚持,“我其实没什么大事,就是一点点不舒服而已,若我当真很不舒服,我到时候自会让人去请府医的。” 宛央见严攸宁这番态度,便也不再坚持,只连连嘱咐她定要多多休息,回去之后就不要再看书了,严攸宁都一一应下。 她现在根本心绪难定,就算是想看书,也是断然看不进的。 就这般心神恍惚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一路上她都还在想着这件事。 虽然她觉得自己的推理没有什么逻辑漏洞,但在真正找到当事人求证过之前,这一切都可能只是自己多想了。 那她究竟要不要找人求证?她要求证的话,又该找谁? 就目前看来,这件事的知情者并不少,她究竟该找谁求证才最合适? 是直接找贾叔叔吗?可万一这件事就是她自作多情,是她想多了,自己这个时候去找他,最后岂不是很尴尬? 抑或是,去找兰清笳, 找沐白? 他们会告诉自己真相吗? 假若,事情当真如自己所猜测的这般,那么,她又该用何种态度来面对他? 以前,他是贾叔叔时,严攸宁对她能态度坦然。 现在,他的身份发生了转变,一下变成了自己的亲生父亲,严攸宁反倒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了。 气恼吗?怪他没有及时告诉自己真相吗? 严攸宁也说不上来。 许是因为还尚未确定此事的真假,她便是连这样的情绪都不敢有,生怕最后一切都是自己臆想出来的。 那样,不仅会让严攸宁有种无地自容的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