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观察他的神色,基本上能判断,他应当没有说谎。 此事非同小可,那幕后之人岂会轻易露面? 王志澜只是王家的一个下人而已,就算是王璟辉的心腹,他的分量也不足以知道太过机密之事。 秦淮正觉失望,就听王志澜继续道:“那教授王家蛊虫之法的人,草民也不知其具体身份,但却有一条线索可以提供。” 秦淮当即道:“说。” 王志澜却是没有立马开口,而是对秦淮提出了一个条件。 “草民想要王爷能给出一个承诺和保证。” 秦淮:“你还什么有用的线索都还没有提供,就想与本王讨价还价?” 王志澜立马道:“草民虽然不知道那幕后的主使是谁,但却也知道不少旁人所不知道的内情,若王爷答应草民的这个要求,草民愿意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毫无保留地尽数道来。” 一旁的王璟辉听到这话,当即气得面色铁青。 好个王志澜! 亏得先前自己还觉得他忠心耿耿,跟那些吃里扒外的东西不一样,现在看来,他简直比那些东西更加可恶,更可恨千倍万倍! 他受了最多王家的恩惠,现在,对王家的背叛也最深! 王志澜说完那番话,依旧不敢去看 王璟辉。 他知道自己的背主行为很是卑劣,但他也是没有办法,他不能再辜负嫣儿,更不能让觉哥儿小小年纪就被自己所连累。 他既然已经做出了这个选择,就已经是对王家的背叛了。 既然如此,那也不在乎再多招供一些。 只要自己的招供,能为他们母子换来更大的保障。 王志澜这般在乎那对母子,秦淮对他倒是不禁高看两分。 至少说明这人还没有良知泯灭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看在这一点上,秦淮也没有驳了他的话,而是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好,只要你能给本王提供更多更有用的线索,他们母子,本王定会护到底,不会让他们有遇到危险的任何可能。” 王志澜听了秦淮的这番保证,当即便放心下来。 他知道,秦淮是能说到做到的,他是真君子。 王璟辉发出了呜呜呜的声音,神色激动,整张脸都涨得通红,奈何他却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王志澜满脸羞愧地望着他,低声开口,“公子,对不起,是我对不起王家,对不起您,来生我愿做牛做马以作偿还,但这辈子,我却想为他们母子做些什么,我不能让他们母子被我牵连。” 王璟辉又激动地呜呜 呜起来。 不用想,他定然是在骂人。 王志澜转开头,不再看他,直接开口说出了自己知道的讯息。 “此前公子曾对草民无意中透露过,那蛊虫之法乃是此前去南疆打仗的人带回来的,对方便是那位的人,前往南疆战场,也是基于这个目的。 且对方并非是寻常小兵,至少是五品以上的官员。” 秦淮闻言,眸色微动。 若当真如此,那一切似乎就说得通了。 大元攻下南疆,接手南疆,皇上下了旨意,命管辖官员必须要对蛊虫采取绝不姑息的态度,但人心难测,那么多士兵,那么多将领,若有人一开始便别有居心,刻意搜集有关蛊虫之事,也根本防不胜防。 蛊虫之法并非随随便便就能学会,生息蛊也并非轻易就能得到,那位将领能得手,这说明对方在南疆待的时间只怕不短。 那人多半就是被委派驻守南疆的将领之一,说不定现在都还在南疆。 就算现在人已经不在南疆了,也有迹可查。 有了这条线索,他们就能迅速地排查嫌疑人,兴许,很快就能找到对方,从而顺藤摸瓜,拔出萝卜带出泥来。 秦淮继续问,“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其他线索?” 王志澜摇了 摇头。 “关于此人草民所知就只有这些,再无其他了。” “那其他事呢?你还知道多少?只要是与此事有关的,不论多么无关紧要,本王都要知道。” 王志澜果然又抛出了另外一条线索。 “前段时间,我们查出了严攸宁的身份,公子想要利用此事大做文章,又不敢贸然决定,便第一时间跟那位联系,将这个消息递了出去。 当时,公子命草民把书信送到了城中的一处宅子。” 秦淮当即追问,“那处宅子的具体位置在何处?” 王志澜当即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