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权双目灼灼地望着秦淮,眼中含满了深深的殷切。 “王爷,我所知道的已然尽数交代了,我只希望王爷能尽快将汪金钿捉拿归案,将他绳之以法,如此,也算是为我的家人报仇雪恨!” 秦淮颔首,“你放心,就算你不说,本王也会这么做。” 顿了顿,秦淮又道:“目前,尚未有确切的消息证明你的家人出了事,兴许是我们猜错了,他们依旧好端端的活着,只是不方便与你联系罢了。” 唐权闻言,心头却并没有掀起太多的波澜,只余一阵哀痛罢了。 若他的家人还活着,汪金钿就不需要煞费苦心地派人伪造出那些信和绣活了。 伪造的毕竟是假的,总有会被识破的时候。 秦淮又道:“你若是想要找他们的话,不妨画几幅他们的画像,本王会派人暗中寻找,兴许能找到他们。” 虽然唐权心中已经不抱希望了,但他听了秦淮这个建议却还是禁不住心动。 万一呢? 万一真是他猜错了呢? 若当真是他猜错了,那他现在的招供只怕反而会害了他们。 但现在,唐权也已经顾不得去多想其他了。 他招都已经招了,就只能寄希望于淮南王,希望他能成功 地把人捉拿归案,绳之以法。 唐权画下了汪金钿等重要犯人和自己妻儿的画像,旋即便被带了下去。 他是重要的证人,不会有性命之忧,反而还会被好生看管和保护起来,杜绝一切可能会让他身陷险境的危险。 唐权刚被带下去,秦淮就立马去见了霍临尘,将自己审问到的结果尽数告知于他。 霍临尘:“你小子不错,一下竟然挖出了这么多讯息。 不过,我倒是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大胆,连火铳和火炮这等凶器都敢买。” 秦淮:“可见,对方的司马昭之心已是路人皆知了。” 霍临尘微眯了眼睛,“而且,对方的手伸得这般长,连福建府的官员都被收买了。” 秦淮的声音透着一股子寒意,“利益当头,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有丰厚的利益作为回报,那些人自然会铤而走险。” 霍临尘:“看来,朝廷又有一批蛀虫亟待清理了。” “义父,我们的当务之急是立马派人前往福建府,将嫌犯捉拿。若是去得晚了,只怕对方又要被灭口了” 霍临尘当机立断,“不仅要派人去,我也要亲自赶往福建府,此事不小,若不亲自前去,只怕压不住。” 秦淮闻 言,心头一提,“义父,您年事已高,只怕不适宜这般长途奔波,此行,还是让我来走这一趟吧。” 更要紧的是,秦淮有预感,此行必然不那么太平,说不定还会有性命之忧,秦淮担心他的安危,是以才会主动把这个差事揽了过来,还故意找了个其他的说辞。 霍临尘又不是傻子,怎会看不出秦淮的意图? 他淡淡睨了秦淮一眼,“怎么,义父在你眼里已经七老八十到连这点子路途都经受不住了? 若连这点路途都经受不住,我和你义母又谈何四处游历?” 秦淮面露几分无奈,“义父,您知道的,这与游山玩水自是不一样的。” 霍临尘却是不跟他废话,“就这么定了,别磨磨唧唧的,反倒平白浪费时间。 我前往福建府,你坐镇江南,肩上任务也不轻。 秋闱在即,你需得好生看着这些学子,不要让他们再被有心人煽动,再闹出什么岔子来。 还有生息蛊之事,王家那头,南疆那头,不日都会有消息传来,届时也得有人拿个章程,也离不了人。” 霍临尘态度强硬,不由分说地把事情都安排好了,一时之间,倒叫秦淮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思来想去,他 也只能从云洛伊那头下功夫劝说,“那义母那边呢?她还尚不知此事,她是与您一道同去,还是留在扬州?” 霍临尘只短暂地迟疑了片刻,当即就做了决定。 “她与你母亲久别重逢,定是还有许多话没有叙完,她便暂且留下,待我把福建府的事办完了,再回来接她。” 霍临尘自是不愿意跟云洛伊分开的,两人自成婚之后,就一直形影不离,霍临尘自是万分舍不得与她分开。 但此行却是有着诸多未知的风险,霍临尘可以自己去冒险,却不愿意让云洛伊陪着她一道去冒险。 秦淮自然也看出霍临尘这般安排的用意,只是…… “义母是个有主意的,她可不一定会听从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