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几个孩子们休息的休息,玩耍的玩耍,学习的学习,都各自散了。 几个大人都留了下来。 阔别多年,一顿饭的时间,根本说不够。 这些年,霍临尘和云洛伊去了天南海北的很多地方,遇到了很多人,也见证了很多或精彩,或感人的故事,真真是流连忘返。 这一次他们之所以恰好在京城,也是刚好回去给霍云柏过生辰。 他们已经接连缺席霍云柏的三年生辰,那小子给他们写信,若是再不回来,他们就没有他这个儿子了。 为了挽回这个儿子,他们这才依依不舍地启程回京。 三年不见,那小子的个头蹿得老高,已经超过云洛伊,快要赶上霍临尘了。 他的五官也长开了,越发像霍临尘,由此也可窥见,他成年之后究竟会是如何招女孩子喜欢。 为了弥补儿子,夫妇二人在京城待了有三个月,原本还打算再多待些时日,但熙元帝给他们安排了任务,那也没法子了。 这次霍临尘当然不仅仅是来江南给熙元帝传嘉奖圣旨的,实际上,他的肩头上也担负着要协助查清生息蛊之案的重任。 此事关涉国本,自然不容轻忽。 熙元帝是把重任交给了霍临尘 ,这件事跟云洛伊是没有什么关系的。 原本云洛伊还打算留在京城陪儿子,就让霍临尘独自往扬州跑这一趟,但却被霍临尘强烈反对了。 虽然一把年纪了,但他却还是离不开云洛伊。 只分开个三五日他就已经非常不习惯了,更何况,自己这一行得离开至少好几个月。 跟她分开这么长时间,霍临尘觉得自己只怕要疯。 霍云柏对亲爹跟自己抢亲娘的行为很是恼怒与不满。 父子二人都互不相让,最后,他们来了一场父子之间的对决。 最后的结果显而易见,霍云柏输了,他的娘亲被抢走了。 临分别时,霍云柏还在跟霍临尘闹别扭,最后他气势汹汹地表示,自己一定会加倍努力,迟早有一天会打败他! 秦彧和林檀香听到这番话,面上都不觉露出了失笑之色。 秦彧出言嘲讽,“云柏摊上你这样的爹,可真是倒了大霉了。” 霍云柏幽幽睨他一眼,“说得好像谁没撇下过孩子到处游玩似的。我们不过彼此彼此罢了。” 秦彧:…… 这人到老都还是那么嘴毒,半点不饶人啊! 闲话聊得差不多,林檀香看出他们要谈正事了,便拉着云洛伊和兰清笳一道离 开了。 那些个正事她不关心,也帮不上忙,也懒得坐在旁边当摆设。 兰清笳在这件事上虽也有参与,但他们三个男人在一处讨论此事,她留在旁边的确不怎么合适。 他们讨论出了什么结果,回头问问秦淮便是了。 秦彧不管这些事,但他虽不插手,却一直都有过问此事,他对此事的进展也很是好奇,自然留了下来。 大家把话题拉回到正事上。 霍临尘:“皇上此次派我来,是来协理生息蛊之事。” 秦淮点头,“义父不说我也猜到了,不然只是传个旨意的话,不需要劳动义父的大驾。” 霍临尘正色,“你仔细与我说说,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秦淮自然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的道来。 唯一隐瞒的,便是有关卓安烺的身份之事。 此事,秦淮不知道霍临尘知不知道,也不知道皇上是否有意让他知道。 若皇上连义父都有意隐瞒,那自己主动提了此事,岂不就是不打自招了? 秦淮直接略过了卓安烺这一茬。 霍临尘似笑非笑地望着他,“都说完了?没有什么遗漏的?” 秦淮见此,一时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 他反问,“那义 父觉得,我还有哪些地方有疏漏?给我提提醒?” 霍临尘哼笑一声,“你小子,在我面前也敢这么耍滑头了。” 秦淮摸了摸鼻子,笑得尴尬而不失礼貌。 但他却打定了主意,除非义父先开口,不然他还是会打死不说。 万一义父就只是在故意套他的话呢?毕竟义父这么奸诈——不是,这么聪明! 霍临尘见秦淮当真一副打定主意不开口的架势,他便也只能主动开口。 “贾伯屿此人,你不打算对义父重点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