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都生了退意,但却没人敢站出来。 大多数人都是稀里糊涂就跟着来了,有的纯粹就是一时冲动,有的则是看到别人都来了,就也跟着来了。 大多数人都是从众者,这样的从众者,往往都没有挺身而出引导事情进展的勇气。 不论是进还是退,他们都习惯于服从众人,听从大家的安排。 是以,即便很多人生出了退怯之意,一时也无人敢站出来说什么。 那蒙怀杰先是被他们的话怼得无言以对,但很快他就定下了心神,再次开口。 “国丈爷和淮南王教训得是,是我等行事欠缺考虑。” 说完,他便朝着他们的方向深深一揖,一副诚信认错的姿态。 但旋即,他又是话锋一转,“但草民依旧斗胆,想要弄清楚此事的来龙去脉。 既然淮南王上折子为其请赏,皇上也封了其恩赏,那草民斗胆请问,严攸宁究竟立下了什么功劳才得此殊荣? 相信除了我以外,很多人也都同样有这样的疑问。 请国丈爷和淮南王将此事公之于众,如此,也方能服众。” 他重新将话题拉回到了严攸宁的恩赏之事上,一下又引起了众人的好奇。 对啊,严攸宁一个半大的孩子, 她能立什么功劳?还能得皇上这个宽厚的恩赏? 若是他们能给出一个足以服众的理由,那他们就无话可说。 但若他们对此含糊其辞,那就不得不让人怀疑和多想了。 蒙怀杰起了个头,其他人也都纷纷附和,你一言我一语,全都表示要求一个答案。 霍临尘语气淡淡,“此事牵涉到朝堂密事,轻易不能外传,诸位还是回去好好读书吧,莫要管这些与自己不相干之事。” 那蒙怀杰却是根本不肯罢休,他见霍临尘对此事一副讳莫如深,避而不谈的态度,越发断定心中的猜测。 这严攸宁只怕根本就没有立下所谓的功劳。 皇上之所以会给她恩赏,也不过是看在淮南王的面子上。 而淮南王之所以会上折子给她请赏,则是因为自己的王妃与严攸宁的养父云子鹤乃是亲舅甥的缘故。 他们的关系弯弯绕绕,一般人是根本不可能知道的,但这个书生却是知道了。 要么,是他的消息灵通,门路甚广。 要么,便是有人想让他知道。 因为笃定了自己的猜测,他也越发底气十足。 “草民不解,她不过就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如何有机会牵扯 到朝堂密事?还立下大功劳? 她是真的有了这样的机缘,还是说,这其实不过就是有心人为了保全她,故意往她的脸上贴金?” 说完这话,他的目光更是有意无意地瞟向秦淮,那意有所指的态度,再明显不过。 秦淮:? 这人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啊,一而再再而三地内涵他。 秦淮又是一声哼笑,“你莫不是觉得本王就是那个有心人?” 那人这次竟是遮都不遮掩了,直言不讳道:“草民心中的确有这样的疑惑,因为草民听闻,王爷的王妃与严攸宁的养父乃是亲戚关系,而严攸宁的请赏折子又是王爷您亲自为她写的,且前些时日,严攸宁的身份受到质疑时,也是王爷一力袒护于她,草民心中自是不免生出疑问来。” 秦淮微微挑眉,“你是觉得本王因为王妃的关系,伪造了所谓的功劳给她写请赏折子?” 蒙怀杰垂眸,“草民不敢断言,草民只是心中有这样的疑惑罢了,草民恳请王爷能给草民解除这个疑惑,也给众人解除这个疑惑。” 他口中说着不敢断言,实际上态度已经是直白又明晃晃了,就差直接指着秦淮的鼻子说就是他伪造了罪责,故意偏袒 严攸宁了。 秦淮不禁上下打量这人。 样貌普普通通,挑不出什么错处,但也没有什么出彩之处。 但是,胆子倒是不小。 他究竟是真的有一腔的勇气,乐于为不平之事鸣冤,还是因为收了旁人的什么好处,这才这般头铁? 不管他是哪一种情况,秦淮都佩服他。 真乃好汉一条也。 只不过,这条好汉的执着刚正,没有用到对的地方。 他若是能把这股子执着劲儿用在读书上,那考个状元回来指定没问题。 秦淮正要开口,一个手下从府内急匆匆地跑来。 这手下是他派去守株待兔的,秦淮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