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中甚至隐隐还有一点欢喜。 小主人终于不用被身份所累,遭遇不测了,她日后到了 相反,小主人是有大造化的。 经此一事之后,她必能有大福。 至于她,若是小主人想要追究她的责任,想要严惩于她,她也无怨无悔,只求不要迁怒到她的孩子身上就好。 一旁,泰平郡王再次开口,问出了众人心中一直困惑不解的问题。 “国丈爷,恕我多嘴,但我实在是好奇得紧,不知严姑娘立了什么功劳?” 大家都纷纷竖起耳朵,想要听一听究竟是个什么了不得的功劳。 霍临尘却是摇了摇头,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此事事关机密,不可说,不可说。” 他这番态度,叫人觉得神秘十足,更加高高地吊起了大家的好奇心。 她一个半大的小不点,究竟有什么本事能跟事关机密的大事牵扯上关系?还能立下大功劳? 这可真是稀奇了。 一时之间,大家看向严攸宁的眼神更加多了几分探究。 难怪皇上连她的身份都不计较了,可见她立下的绝对是分量不小的大功劳! 云子鹤看到众人各异的目光,心中生出几分与有荣焉的 得意来。 霍临尘的这番态度,无形中便将严攸宁的身份抬高了许多。 从今以后,即便大家还是会对她的身份有指点议论,但同时,她立下的这个神秘的大功劳也会成为她强有力的护身符。 云子鹤看向王璟辉,眼神中带着一股子胜利者的傲然和挑衅。 就算自己还是会因为当初之事受到惩处,他也无所畏惧,因为严攸宁得以保全了。 而王璟辉的谋算,彻底落了空。 王璟辉对上云子鹤那暗含得意的眸子,差点没有直接咬碎一口银牙。 老天爷对他王家何其不公!竟一而再,再而三地偏袒那逆贼,他死了也就算了,还叫他的女儿受到皇上的嘉奖,完完全全地避开了惩戒。 可恶,当真可恶! 霍临尘重新将目光落在了云子鹤的身上,重提起了关于他的惩处之事。 “至于你,你是念在稚子无辜的份儿上才出手相帮,这份仁善之心令人佩服。 皇上亦是仁德明君,连你都知道稚子无辜,难道皇上就不知道? 你就算主动禀明皇上,皇上也不会对严氏如何,这孩子也能顺利生下,但你却将此事私瞒,乃是犯了欺君之罪!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不管你的初衷究竟是 什么,错了就是错了,既然犯了错,就要受到惩戒。” 霍临尘的这番话说得很是严肃,俨然一副铁面无私的模样。 云子鹤却是半分不惧,一副坦然受罚的神色。 “草民甘愿领受责罚!” 严攸宁见此,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心头也骤然一紧。 她下意识看向兰清笳,眼神中暗含求助。 方才,她之所以临时改变了主意,没有再替义父求情,便是因为兰清笳向她保证,定能保证义父无事。 她有心理准备,义父或多或少都要受一点责罚,但现在,霍临尘这般铁面无私的态度,义父会不会受到严厉的惩处? 兰清笳安抚般地拍了拍严攸宁的手背,示意她稍安勿躁。 她知道,霍临尘就算是要惩处云子鹤,也是会掌握分寸的,绝不会真的对他下重手。 但要让云子鹤一点惩罚都不受,那是不可能的。 那样的话,就未免太过有失偏颇,不能服众。 适当的惩处,既不会让云子鹤真正的伤筋动骨,也能堵住悠悠众口。 兰清笳和秦淮都了解霍临尘,是以都不着急。 霍临尘沉吟了片刻,直接道:“我已退离朝堂,此次也只是帮皇上来此传个话罢了,至于你该如何惩处, 还是交给皇上亲自定夺更为合适。 你现在乃是戴罪之身,择日便押往京城待审吧。” 他直接就把这件事推脱了,且这番说辞也是合情合理,谁都说不出不妥来。 谁敢说交给皇上定夺不合适?那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云子鹤依旧是面色不改,老老实实地领受了这个安排。 严攸宁则是依旧满脸担忧。 义父要被交给皇上惩处,那皇上会不会对他严惩? 严攸宁再次担忧地看向兰清笳,兰清笳安抚地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不用担心。 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