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闻言,当即面露异色,看着严冠达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探寻与打量。 他们这个时候才想起了一个被他们忽略了的细节。 此人姓严,与严攸宁同姓。 莫非…… 秦淮问,“你与她是何关系?” 严冠达长长叹息一声,“她便是草民的女儿,虽是养女,但在我心中,她便与亲女无异。 只是我们父女缘浅,后来发生了一些事,她从严家离开,去了更好的去处。 草民没想到,她竟然会意外失踪,草民此前见到她的画像之时,简直心焦如焚啊!” 秦淮和兰清笳对视了一眼。 竟然真的是他。 “你是严冠达?” 严冠达忙躬身,“正是草民。王爷王妃既然知道草民,那想来也必然识得攸宁,也知道草民与攸宁之间的渊源。 先前草民便想向王爷王妃打听攸宁之事,但又唯恐冒昧,这才未敢贸然开口。” 先前他们都没想到,这个严姓商人竟然这般巧,竟是严攸宁此前的养父严冠达。 他们都想到了此前云子鹤所述,严攸宁在严家的境况,此时见他这般目露担忧之色,又口口声声称他视攸宁若亲女,不免觉得几分违和。 他若当真视严攸宁如亲女,当初又怎会纵容自己的妻 子苛待严攸宁? 自家小舅舅所见所闻不会有错,他也断然不会故意说谎。 且他们本是要向严冠达打听有无严攸宁的下落,现在倒是反过来叫他先向自己打听了,直接让他们没了开口再问的必要。 只是这会不会有点太巧了? 或许是先入为主的刻板印象所致,知道了这人是严冠达之后,再重新审视他先前的那番回答,总觉得处处透着刻意,叫人忍不住在心里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须臾之间,秦淮和兰清笳的心中皆是闪过诸多念头,但二人都不曾表露出来。 秦淮开口道:“我们的确认识攸宁,事实上,我们这次特意寻你,便是知道你从人贩子手里救了两个孩子,这才特意想向你打探是否有攸宁的消息。” 严冠达闻言,当即面露焦急之色,“这么说来,攸宁还没有找到?” 秦淮沉痛点头,“没错,我们已经竭尽全力,派出了所有能安排的人手,但依旧一无所获。” “这,这……这可如何是好!” 秦淮目光灼灼地望着他,继续道:“唯一找到的线索便是掳走她的人贩子,与在顺宁掳走王家小姐的人贩子是同一伙人。 但据你方才所言,那些人贩子手里,除了抓了 王小姐和那位许家的公子以外,并无其他孩子,这却是与我们所知的讯息有出入。 严老爷,你不妨再好好想想,他们手中当真没了其他孩子?” 秦淮一直盯着他,没有错过他脸上任何一点细微的表情变化。 但是严冠达的脸上除了焦急担忧之外,便没了任何破绽。 他一副恨不得赌咒发誓的模样,“王爷莫不是怀疑我说了谎?这,这么大的事,我怎可能说谎?我当时的确未见到其他孩子。 若我当真见到了攸宁,又怎么可能会对她见死不救?你们若是不信,大可以去问问那两个孩子便是!” 秦淮依旧望着他,意味深长地道:“我们在来找你之前,的确已经去过王家和许家,那两个孩子的说辞,与严老爷的倒是不大一样。” 严冠达的心里微微咯噔了一下。 王岁晴是没有说实话的,这一点严冠达可以确认。 难道是许飞航那小子竟敢犯糊涂,乱说话? 严冠达心中顿时生出了一股紧张与危机感。 但他毕竟也是四处行走,经商多年的老商人,多少还有点沉稳与镇定在。 他此前既然已经做了那番决定,就已经没了回头路可走,不论如何,他都不能轻易改口。 他冷静下 来之后,便又飞快复盘了一番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许飞航那小子的确有些轴,但自己利用的就是他的轴,依照他的性子,应该不至于转背就改口才是。 难道,淮南王这是在有意诈自己? 思及此,严冠达的心头不禁一阵猛跳。 差一点自己就要不打自招了! 严冠达飞快镇定下来,一脸惊诧的模样。 “草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说的,但草民可以发誓,自己方才所言句句属实,草民的的确确没有看到攸宁和其他孩子。 若你们所掌握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