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和兰清笳互相交换了一记眼神,两人便都有了决定。 没必要再问下去了。 与其在王岁晴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到那位严姓商人和另外一个被拐的孩子那里打探一番,兴许还能问出其他有用的线索来。 那位严姓商人只是在乐丰买下了他们,先前之事怕是知道得不多。 但是另一个被拐的孩子许飞航却是跟王岁晴一起待了不短的时间,王岁晴究竟是否真的撒了谎,从许飞航那里就能得到验证。 秦淮和兰清笳没有纠缠,主动提出告辞。 等他们一走,王岁晴就想回屋睡觉去,但王璟辉却是立马抓住了她,一脸严肃地问,“岁晴,现在这里没了外人,你老实告诉我,你方才究竟有没有说实话?” 王岁晴的眼底飞快闪过一抹心虚,但她现在是真的困了,不想浪费时间和精力去解释那些。 而且她也还没想好究竟要不要对自家爹爹坦白,坦白了之后,只怕自己还要挨他一顿训。 反正事情她已经做了,说不说都一样,要坦白的话,早点坦白和晚点坦白也没有什么区别。 她一边打哈欠一边道:“我当然说了实话,哎呀爹爹,我真的好困啊,有什么事等我睡醒了再 说吧!” 说完,她就直接挣开了王璟辉的手,一溜烟地跑了。 王璟辉见她那副心虚开溜的模样,心中更加怀疑。 这丫头到底隐瞒了些什么?莫不是她真的见过淮南王和王妃要找的人? 这丫头可不省心得很,惹事的本领简直一流,自己可不能稀里糊涂的,让这丫头闯出大祸来。 他正要重新逮住她让她如实交代,这时,一个仆从就急匆匆上前,对他禀报道:“主子,那位严老爷还没走,他方才差小人来请老爷,说他有一要事要告知老爷,请老爷前去。” 王璟辉闻言,原本要去抓女儿的动作一下就停了下来。 王璟辉想起方才,在他来见淮南王夫妇之前,严冠达就说自己有一件要紧事要说,只是先前自己赶时间,没功夫听他说。 没想到现在他竟然还没走,且还依旧执着于要告诉自己那件要紧事。 一时之间,王璟辉对他口中所说的那件要紧事也生出了一阵阵好奇来。 究竟是什么要紧事,值得他干等到现在? 左右自己女儿什么时候都可以审问,自己现在就先去见见严冠达,听听他所说的要紧事究竟是什么吧。 这般想着,王璟辉便没有犹豫,大步流星朝 严冠达所在的前厅而去。 严冠达见他回来了,当即起身相迎,王璟辉则是露出了一抹歉然的笑。 “实在是抱歉,让严兄久等了。” 严冠达忙说不敢,“是在下又要耽误王公子的时间了才是,若非此事要紧,在下也不会厚着脸皮在此等着。” 一番客套寒暄之后,王璟辉便直入主题,直接问,“不知严兄所说的要紧事究竟是何事?” 严冠达也没有再卖关子,他正色道:“此事便与淮南王夫妇登门所求之事有关。” 王璟辉闻言不禁诧异,“你知道他们登门所为何事?” 莫不是,方才他不老实,竟去偷听了? 转念一想,应当不至于才是,他是初次登门的客人,应当不会这般不知分寸。 王璟辉心中满是疑惑,就听严冠达语出惊人,“若在下所料没错,他们是来找人的,他们要找的人名唤严攸宁。 实不相瞒,她曾是我的养女。” 王璟辉着实被这话唬了一跳,整个人都忍不住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你说什么?淮南王妃的外甥女是你的养女?” 他既然有这层关系,又何需这般千方百计地搭上自己?他直接去巴结讨好淮南王不好吗? 除非,他不是不 想,而是巴结不了。 王璟辉捕捉到了方才他话里的一个讯息,“你刚刚说,她曾是你的养女?那现在……” 严冠达答道,“现在不是了。” 王璟辉追问,“为何?” 这其中,怕不是发生过什么龃龉,他把淮南王一家子得罪了?所以他才不得不另寻其他靠山,比如自己。 严冠达一副推心置腹的坦诚模样,“这其中发生了一些事情,不过这些事情跟淮南王夫妇无关,我们之间并无什么龃龉不快。她也绝非淮南王妃的亲外甥女。” 王璟辉一时之间有些被绕晕了,还有点搞不懂他说这些的重点。 “你所说的要紧之事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