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安烺的神色一顿,眸光也随之微微动了动。 “王爷是有其他怀疑?” 秦淮淡淡道:“此事蹊跷颇多,我不觉得事情会如此简单。” 卓安烺其实也知道这件事并没有那么简单,只是他内心深处下意识地没有去深入思考,追根究底罢了。 因为他打心底里,还是希望王家与此事无关。 但他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太过主观了,也带着太强的个人偏向。 秦淮说得对,这件事蹊跷颇多,不能因为一件事没有查到可疑之处,就认定此事与王家无关。 他这样的行事态度,岂不是与自己先前信誓旦旦的表态背道而驰? 卓安烺默了默,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件事。 他提出了自己的一个猜测,“有没有一种可能,王家把黑钙土运走,是想要用这种黑钙土改变其他地方的土质,从而能在另外一处地方也能培育出生息蛊来?” 秦淮闻言,神色也微微动了动。 他捏着下巴认真思考着,“这个猜测可以作为一个方向,究竟是不是这样,还有待验证。” 目前,他们都没有成功抓到王家的现行,一切也都只能是推测。 虽然还没有找到实质性的证据,但王家也已经被 秦淮明确地记在了重大嫌疑人之列。 他们若是一直安安分分,没有露出任何马脚和把柄也就算了,但凡他们有半点小动作,秦淮就定要直接将他们逮住。 秦淮继续派人严密盯着王家,不放过他们任何一点风吹草动。 尤其是,一旦发现王家人有再次转运黑钙土的举动,就一定要盯紧,务必要顺藤摸瓜,查出黑钙土的真正去向。 而这个插曲过后,卓安烺又再次投入到了对生息蛊的钻研之中。 同时,他每天也都在期盼着有好消息传来,但是,每天都要经历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失望的次数多了,他也变得越来越沉默,脸上没有了半点笑意。 而就在这时,秦淮的手下突然向他回禀了另外一则新消息。 “王家小姐找回来了。” 兰清笳恰好听到手下的回禀,整个人立马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面上也立时浮现出一阵急切之色。 “什么时候回来的?在哪里找到的?除了她,可还有其他孩子?” 秦淮也很想知道,但他比兰清笳镇定多了,他还反过来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抚。 那手下一五一十地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道出。 “就在大概半个 时辰前刚到,她是被一个严姓富商护送回来的,除了王小姐,好像还有另外一个男孩子,那孩子的具体身份属下尚未打探清楚。” 听到随行者只有一个男孩子,秦淮和兰清笳心里都升起一阵失望。 秦淮问,“还有没有其他讯息?” 那手下摇了摇头,“其他更多的讯息,属下也尚未来得及弄清楚,属下这便再去探查。” 说完,那手下告退而其余,而兰清笳也有些坐不住了。 “走,我们也去王家走一趟。” 手下可以去探查,他们也可以当面去打探情况。 他们打探到的,跟手下探查到的,两者结合,兴许能拼凑出更多的讯息来。 秦淮没有反对,当即便与兰清笳一道出门了。 他们本就在大张旗鼓地找人,现在被拐了的王岁晴回来了,他们为了获取更多的线索,亲自去向王岁晴打听消息,也完全说得过去。 当下人回禀,王岁晴回来了的时候,王璟辉都有些不敢相信。 他派出去找的人都没有回音,现在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但很快,他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爹,爹爹!女儿回来了!” 王岁晴一进到家门,就几乎是立马朝里狂奔而来。 这里是他们王家在江南置办的产业,王岁晴对这里并不熟悉,但此时她却生出了深深的亲切与熟悉感,就像是回到了琅琊王家那般激动。 王璟辉急忙迎出来,果然就看到女儿朝自己奔来。 她全须全尾,身上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看上去体体面面,完全跟自己想象中的忍饥挨饿,面黄肌瘦,浑身狼狈不一样。 此前王璟辉对这个女儿是生出了不喜的,因为她先前给自己惹了不少麻烦事儿。 但这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当初听说她失踪了之后,王璟辉对她的所有不喜就全都消失了,全都变成了满心的焦急与担忧。 现在见到安全归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