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才好? 严攸宁心中很是焦灼,但却是无能为力。 她只盼着船只早些靠岸,靠岸了之后,她才有可能向旁人寻求帮助,以此获救。 若是船只一直在江上飘着,她也只能望洋兴叹了。 严攸宁刚生出这样的期盼,船只果真就停靠了。 按照那张德的原计划,他们还需走上几日才会靠岸,但中途却出了意外。 附近的水域比较复杂,分支众多,一些小分支中还有不少浅滩暗礁,一般的商船都不会往那些地方走。 但张德几人为了躲避官府的通缉,也为了往偏僻的地方行去,他们自然专挑小的分支水域走。 他们行船时已然非常小心,但即便如此,船底还是触礁了,且损毁不小。 张德和张山泉急忙修补,但已然来不及,江水依旧在慢慢渗透。 这艘船坚持不了多久,他们必须及早停靠。 方才他们便路过了一处码头,只是他们不知道岸上的情形,便不敢贸然停靠。 且他们瞧着那处码头船只来往不少,看上去颇为红火热闹的样子,他们就更不敢随意停留。 现在,他们却是不得不停靠了。 只是,他们究竟要不要把这几个孩子一并带上岸,那就要看岸上的形势了。 如果岸上一片风平浪静,他们自然会把这几个孩子带上去,顺便在此地寻找买 家,尽早脱手。 但如果此地也已经有了他们的通缉令和寻找孩子的告示,那他们就要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这些孩子尽数舍弃,让他们在这艘船上自生自灭了。 能活下来,那是他们命大。 但若就这么一命呜呼了,那也是他们命该如此。 当得知船只触礁,他们必须要弃船上岸时,王岁晴等人俱是精神一振,心中再次燃起了希望的火苗。 只有严攸宁和顾宏宇两人高兴的同时,也第一时间想到了他们有可能会被遗弃的糟糕可能。 只有岸上是风平浪静的,他们才能有活路。 张德派了自己儿子张山泉去打探情况,因为只有他没有出现在通缉榜上,他露面的话也是安全的。 张山泉划着备用的小船往方才路过的那处码头折返而去,张德和郑氏都在焦急等待着,严攸宁等人亦是如此。 严攸宁和顾宏宇都觉得,这番等待十分漫长,便好似在等着一场生或死的宣判。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张山泉终于去而复返了。 张德和郑氏远远看着他的神色,看上去并无异色,面上反而挂着几分轻松,二人见此,也不觉稍稍放松几分,心中升起了希望。 这么看来,此地十有八.九是安全的。 果然,待张山泉划船到了近前,他便迫不及待地向二人报喜。 “爹, 娘,儿子方才上岸去打听了一番,此地是安全的,没有你们的通缉令,也不见寻找那几个崽子的悬赏,我们可以在此地上岸。”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张德和郑氏当即心头一喜。 张山泉又道:“我方才打探了一番,此地名叫乐丰,此处偏远,原本贫穷落后,百姓过得穷苦,但几年前来了一位县令,带领着百姓们做起了核桃生意,大家的日子才过得风生水起了起来。 方才我们瞧见的那来往的船只,便是来往经商的。 儿子直接顺便租了两辆大马车,就停在码头上,待会儿咱们就把几个小崽子塞到马车上,再在此处赁个宅子落脚。 此地百姓过得富裕,不愁找不到买家。” 因着此前已经干过很多回了,是以张山泉各方面都打听安排得颇为周全。 张德和郑氏闻言,俱是露出喜色。 “那太好了,果然天无绝人之路!” 此时船上的渗水已经越来越多,他们不敢耽搁,赶紧就往码头而去。 船只重新行走了起来,而郑氏则是进了船舱来。 待会儿就要下船了,她自然要给他们做些修饰和打扮,不然他们这一身光鲜亮丽的装扮,一眼就让人觉得格格不入。 郑氏拿来了船上原本就备好的衣裳,扔给他们,让他们换上。 那些衣裳都是粗布麻衣,破旧不 说,还不干净,散发着一股酸臭味。 王岁晴刚一碰到,就恶心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胃里也禁不住开始犯恶心。 她皱着眉不肯换,“这太脏了,我不要换!” 郑氏现在对她可没有什么耐心,闻言直接冷笑一声,“不换也行啊,待会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