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子鹤听她说完,便没有再多问,只道:“这件事我知道了,除了这件事,可还有其他事要跟义父说? 不论什么事,不论什么要求,只要是你想的,都可以说。” 严攸宁的脑中还真就冒出了一件事。 这一次,她没有什么犹豫便直接开了口。 她说:“我想学舞。” 这个心愿和想法,还是上回跟卓安烺聊天时提起的。 卓安烺不觉得学舞是什么见不得人之事,也鼓励她有什么要求和想法都可以尝试主动告诉云子鹤,他相信他也必然不会反对此事。 严攸宁心中意动过,但义父太忙,她一直没找到机会对他提起。 后来云家又出了丧事,一再耽搁,便到现在了。 方才若非云子鹤主动问起,严攸宁也没有及时想起来。 既然她想起来了,她就想试一试,真的毫无顾忌地开口向他表达想法,也想看看,他是否会尊重自己的意愿,答应自己的要求。 云子鹤微愣,“你瞧着这般文静,竟然对习武感兴趣?” 严攸宁知他恐是误会了,忙道:“此舞非彼武,我想学的是跳舞,而非习武。” 云子鹤闻言,这才露出了了然之色。 “原来如此。 ” 严攸宁又略带紧张地问,“可以吗?” 云子鹤答得十分爽快,“这有何难?当然可以。” 严攸宁没想到他会答应得这么快,这么轻易,一时微愣。 “您,不觉得习舞乃是奇技淫巧,上不得台面之道吗?” 云子鹤蹙眉,“谁说的?” 严攸宁没有回答,但云子鹤也一下猜到了,顿时一股火气便涌了上来。 他只能强自按捺,温柔耐心地道:“只有心存邪念之人,才会觉得习舞是奇技淫巧,上不得台面之道。 而且,就算旁人当真这般作想,但只要这是你真正想学的,就没什么好在乎的。 世人也说商人满身铜臭味,是万般最下品,但我却从不在乎,只当他们这是嫉妒我有钱罢了。 所以,有时候,旁人的眼光也没那么重要,一切随心才最是要紧。” 严攸宁听到了他的这番话,心中立时便涌起一股暖意。 义父果然会支持她。 她两眼亮晶晶地望着他,脸上也不禁浮现出笑意来。 云子鹤见她这副模样,自己也不禁生出几分笑意来。 他摸了摸她的脑袋,温声问,“真的想学舞?” 严攸宁用力点头。 “学舞可不轻松,你少不 得要吃些苦头。” 严攸宁语气坚定,“我不怕!我是真心想学,再大的苦,我都能承受!” 云子鹤对她赞许地点了点头,“有志气。既然你想学,那义父就给你找位舞蹈夫子。 只是好的夫子难求,你得给义父一点时间好好找。” 严攸宁连声道:“不急不急,义父您慢慢找,我能等的。” 云子鹤又笑了,“放心,也不会让你等太久。” 严攸宁满脸孺慕地望着云子鹤,语气甜软,“义父,您真好。” 云子鹤闻言只觉得微微心酸。 他觉得自己做的远远不够,他只是把她带回来了,但却没有给她足够的关注,但她却已经这般感动,可见她此前得到的,远不及现在的一切。 “你还有什么想要的?今天便全都跟义父说,义父定然一一满足你。” 严攸宁摇头,“没有了。” “真的没有了?可不能再有所隐瞒。” 严攸宁认真道:“这次是真的没有了。” 云子鹤见她神色不似作假,这才放下心来。 “那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义父明天再来看你。” 严攸宁也没有追问有关是否能留下之事,只乖乖点头答应了。 兰清笳和秦淮尚 未离开,而是一直在前厅候着。 因为他们知道,云子鹤跟严攸宁谈完之后,对于此事就会有决断了。 果然,云子鹤再回来时,态度就彻底发生了转变。 他直接道:“这件事我可以答应,但是,作为交换,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 兰清笳的直觉告诉她,小舅舅这个要求没那么简单,她警惕地没有立马答应,只道:“小舅舅先说说看,是什么事?” 云子鹤便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