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画左手牵一个,右手牵一个,脚步轻快,蹦蹦跳跳地朝前走。 沐白忽然想起了自己忘记的另外一茬儿:他和嘉懿比,究竟谁更高? 方才只顾着跟嘉懿掰扯称呼的问题,倒是忘了跟他比一比。 这会儿他便忍不住一直偏头看向嘉懿的方向,织画站在他俩中间,自然察觉到了沐白的小动作,她忍不住直接开口问,“沐白,你在看什么?是我的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显然,织画误会了,以为沐白是在盯着她看。 沐白索性便直接说了实话,“我是在对比,我和你皇兄究竟谁更高。 笑笑,你觉得我俩谁更高?” 织画闻言,这才明白自己方才是误会了。 嘉懿听了沐白的这话,立马下意识挺直腰杆,好让自己看上去更挺拔些。 他可是堂哥,肯定比沐白更高,这还用比? 不过他却矜持地没有把这话说出口。 自己说有什么意思,要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他才更有面儿。 巧的是,沐白也跟他一样自信,两人都在等着笑笑的裁决。 织画转头,看看沐白,又看看嘉懿,一副很认真地在权衡对比的模样,但她实在是有些对比不出来。 最后,她决定做个一碗水端平的端水大师,“我觉得你俩一样高。” 织画说得认真, 单嘉懿和沐白却都不情愿了。 两人异口同声,“怎么会一样高?” 说完,两人的目光碰撞,互相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不服气。 沐白想,织画肯定是偏袒她亲兄长,所以才故意这么说的。 嘉懿想,织画肯定是顾念沐白的颜面,不想看到他太过丢脸,所以才一碗水端平。 既然织画不敢说实话,他们俩自然就要为自己争取了。 两人再次异口同声,“明明是我更高!” 这话说出来,两人之间便多了一股子针尖对麦芒的意味了。 织画望着他们,神色间依旧带着为难。 “可是我瞧着你俩的确是一样高的呀,不然,你们站在一处比一比?” 比就比,他们自然没带怕的。 于是两人便站在一处,肩膀挨着肩膀,两人的背脊都挺得直直的,生怕自己因为背脊没打直就直接落了下乘。 织画像个小裁判一般,目光在两人的脑袋上来回转了好几圈,最后还是坚持自己的判断。 “你俩就是一样高!” 嘉懿&a;沐白:“你再好好看看!” 织画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认认真真地盯着看了许久,直到把眼睛都看累了才无奈地道:“我还是觉得你俩一样高!” 生怕他们再不服气,让自己继续看,织画抢先道:“你们若是不 信,那我们就到父皇那里去,让父皇给你们当裁判好了。” 自己说的话他们不信,总不会连父皇说的话他们也不信吧? 两人一听,互相对视一眼,然后齐齐点头。 不就是到父皇/皇伯伯那里比一场吗?他们都不带怕的。 织画见此,微不可查地舒了口气。 母后说过,男人的好胜心十分了不得,原本织画还不信,现在,她总算是有点相信了。 皇兄和沐白这俩人才那么大点呢,就已经有这般强的好胜心了,以后长大了定然更加了不得。 沐白和嘉懿两人都不知道织画在心里头这般吐槽他们,此时,他俩便雄赳赳气昂昂地往前走去,一边走,还一边不忘斗嘴,依旧坚称自己才是更高的那一个。 织画听着他们针锋相对,互不相让的对话,再次在心中叹息一声。 以前怎么没发现皇兄这么幼稚呢? 三个孩子很快就到了熙元帝所在的御书房,而早在他们到达之前,就已经有内侍提前来向熙元帝回禀了。 熙元帝跟秦淮和兰清笳也已经谈完正事了,既然三个孩子要来,熙元帝自然要不会阻拦。 正事谈完了,正好跟孩子们说说话,放松放松心情。 熙元帝没想到,他们一来,自己就直接被拉去当裁判了。 织画看到熙元帝 ,直接就朝他扑去,然后像是百灵鸟一般,叽叽喳喳地道:“父皇,皇兄和沐白要比身高,我说他俩一样高,但他俩却是根本不信,您快来评评,看我究竟有没有说错!” 熙元帝没想到这俩小子还真就身高问题较上劲了。 他笑应,“好,父皇待会儿给他们当裁判,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