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闯也沉下了脸,“究竟是谁在陷害师公?谁会有这样大的本事,连师公身边的亲信都能收买?” 国师的面色更冷,“除了那位,还能有谁?” 萧闯先是故作不解,旋即才陡然回过神来,面上也染上了一抹难掩的复杂。 “师公,皇上这是何意?” 国师冷笑,“他是何意,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萧闯的眸色沉沉,“那,师公的处境岂不是十分危险?” 国师眼神锐利,“他现在还动不了我,鬼人的事,他还得继续仰仗我。 皇上让凌鹏分走了我一半的权柄,但那蠢货就只是个莽夫,他对鬼人之事半点不懂,就算他能管得了一时,也管不了多久。 过不了多久,西山上只怕就要闹出动乱来了,到时候,皇上也只能求着我回去主持大局。” 萧闯的眼珠子一转,脸上故作惊喜。 “师公在西山上做了部署安排?” 国师脸上露出一派自鸣得意之色。 “自然,我在西山那么多年,身边难道还会没有心腹? 就算皇上要夺我的权,也并非那么容易之事。 就算我之前没有做什么布局,我的心腹也会伺机而动,足够让凌鹏那蠢货焦头烂额 。” 萧闯不动声色地追问,“师公做了什么安排?那些鬼人会如何?” 国师看了他一眼,“那些事你不懂,无须多问。” 萧闯闻言,立马便打住了话头,不敢再刨根问底,生怕不小心便惹来国师的怀疑。 他话锋一转,状似担忧地道:“可是突然杀出了个景立群,他能得皇上重用,也必是有几分本事的,万一她能把此事解决了,皇上岂不是会更加重用她?到时候……” 国师闻言,面上神色顿时又冷了下来。 “就凭他?我就不信,景立群那乳臭未干的小子既能拿出药人方子,还能拿出鬼人的方子!” 萧闯心道,原本拿不出,现在只怕是能拿得出了。 国师却根本不知萧闯心中所想,更不知萧闯与兰清笳之间已经暗地里达成了合作。 国师对兰清笳的怨念颇深,依旧毫不留情地痛斥着。 “鬼人发狂暴乱,便是我都得颇为些功夫才能镇压,他怎么可能镇得住? 皇上如果把希望寄托在那小子的身上,那就太天真了!” 萧闯心下不由一动。 鬼人发狂暴乱? 原来这即将发生的事,竟然是这样。 萧闯心中不由一沉,此事听起来 似乎十分棘手。 如若到时候此事真的爆发了,兰清笳能不能顺利解决? 萧闯对此也不敢妄下断言了。 不过,这个消息的确应该传给她。 萧闯心念急转,面上却是一副彻底松了口气的神色。 “如此我就放心了。” 萧闯又与国师说了一些话,没有再从他这里得到其他有用的讯息,他便离开了。 走出国师府,萧闯紧绷的心弦这才彻底放松下去。 为了保险起见,他先是回了自己的府邸,换了一身夜行衣,然后才悄然往公主府而去。 这次,萧闯去了慕容雪的屋子,再一次扑空了。 萧闯怀着复杂的心情往兰清笳的院子而去。 话说,兰清笳的那个情人最近都不来找她了吗?她一直霸占着慕容雪做什么? 不过今夜之事,恰好也是要告知兰清笳。 原本他只打算让慕容雪转达,现在索性当面说,也能说得更清楚明白些。 萧闯现在不仅翻慕容雪的房间十分熟练,便是进兰清笳的房间也变得熟门熟路了——这可要不得,必要的时候,他还是得跟兰清笳保持距离,避嫌。 是以,到了房间外,萧闯没有贸然进去,而是先在窗户上轻叩了 两下。 依照兰清笳的警惕性,自己叩窗的动静,必然能让她警觉,这样自己再进去,也不会看到什么非礼勿视的场面。 此时的屋中,的确有些非礼勿视。 因为今夜,秦淮来了。 只不过,因为慕容雪睡在耳房,秦淮不方便做什么。 就算点了她的睡穴,但真要做什么,也总有一种随时可能被人发现的窘然,至少兰清笳是没法接受的。 所以,秦淮就只能讨到一点微不足道的小甜头。 秦淮心中生出了跟萧闯如出一辙的想法:慕容雪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