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被她这么一质问,顿时更加心虚了。 她低声嗫嚅,“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向他解释,就想着,只有这样才,才最直接有效……” 她的话音越来越低,说到最后,她的脑袋都快埋进胸里去了。 但很快,她又扬高了声音,满脸笃定道:“不过,他很可靠的,我敢保证!他一定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的!” 陷入爱情的女人都是会被降智的。 慕容雪对萧闯有信心,她可没有。 而且,萧闯就算真的会对谁忠心可靠,那个人也只会是慕容雪,而不会是她,他没道理会坚定不移地为自己保守秘密。 兰清笳不打算跟她讲道理,因为讲道理很可能根本讲不通。 于是,兰清笳便打算用一个十分简单粗暴的方法:威胁。 她盯着慕容雪,面无表情地道:“你要是敢把我的秘密告诉他,我就立马把你母妃的秘密抖出去!” 柔贵妃很多年前就偷听了明惠帝和国师的谈话,偷听到了有关药人和鬼营的事,这个秘密如果被明惠帝知道,哪怕柔贵妃怀着龙子,明惠帝也不一定会容得下她。 这个威胁可谓无比精准,直切要害,慕容雪一下就变了脸色。 “不,你不能这么 做!” 兰清笳见她急了,心中也暗松了一口气。 能让她受到威胁,之后的事也就好办了。 兰清笳依旧冷着脸,“不想我把你母妃的事抖出去,那你就也给我好好守住秘密。 如果他知道我的秘密,我也不会客气。” 兰清笳的神色语气都很冷,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不近人情,慕容雪完全被她震慑住了。 她怂怂地点头,半句反驳的话都不敢往外蹦,老老实实道:“我,我知道了,我保证不会乱说……” 兰清笳见此,这才放下心来。 慕容雪就是个胆小的小怂包,她为着柔贵妃的安危,也不敢乱说话。 兰清笳交代完,转身就要走。 慕容雪急急喊住她,“等等。” 兰清笳转头,“公主还有什么事?” 慕容雪一脸愁苦地望着她,“你不让我把你的秘密告诉他,我,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向他解释了,你能给我想想办法吗?” 慕容雪一副急于倾诉和求助的模样,俨然把兰清笳当成了知心姐姐,甚至还有一种要赖上她的感觉,谁让兰清笳不准她告诉萧闯真相呢? 兰清笳的嘴角抽了抽。 想到自己被萧闯记恨上的后果,兰清笳还是决定帮一帮她——帮她就 是帮自己。 她上下扫了慕容雪一圈,真实意思地道:“其实你需要做的很简单,就三个字,睡服他。” 慕容雪一脸茫然不解,“我,我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服他啊。” 兰清笳凑到她的耳边,低声解释了一番此“说服”非彼“睡服”,慕容雪脸上原本的茫然瞬间就变成了一片通红。 兰清笳朝她投去一记别有意味的眼神,然后施施然转身离开。 深藏功与名。 就慕容雪那得天独厚的先天条件,想要征服一个男人还不简单? 她啊,就是太纯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把自己的优势发挥出来。 兰清笳走了,慕容雪还捂着发烫的脸,心口也一阵砰砰狂跳。 那样真的可以吗? 她轻轻咬唇,面上露出阵阵迟疑。 不管了,既然她笨嘴拙舌,总是越描越黑,那就索性闭嘴,身体力行来征服他好了。 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没有什么好害羞的。 只是,他到底会不会来? 慕容雪正这么想着,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呱呱”声,她当即一喜,急忙四下看去。 但却只看到烈焰飞进来的影子,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他没有来。 慕容雪心中怀抱着希望,难道是因为没 有看到纸条吗? 她当即将烈焰的腿检查了一番,那上面的纸条已经被拿走了。 这说明,他已经看到自己写给他的纸条了,可是他却没来。 人没来,也没有回信。 慕容雪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深深的失落。 她伸手在烈焰的脑袋上轻轻地抚着,满脸都是掩不住的黯然。 “烈焰,他为什么不来?他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烈焰听不懂主人的话,但却能感受到主人有些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