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萧闯从不向国师告詹隋的状,因为他知道那些都只是小打小闹,国师就算对他有几分怜惜,但也不会为了他对詹隋怎么样。 当时的詹隋是他的得力干将,他需要用到詹隋。 萧闯要告状,就要告一个大的。 现在,萧闯依旧不相信国师会单单为了他舍弃詹隋这颗棋子。 但,如果詹隋本身就已经在让国师十分不满了呢? 这次国师回来,看到的便是詹隋给他的一个烂摊子,这让国师十分恼火。 这次军事演练,詹隋麾下的人惨败,他自己和秦淮的比试也输了,连带着国师也颜面无光。 国师对詹隋的不满,已经急剧膨胀,越来越难以忽视,他们两人的关系渐渐有了罅隙。 萧闯此时再往火上浇上一盆油,两人的嫌隙只会被无限放大,永远都难以修复…… 此时的国师,便正因为刚刚调查到的事情而大动肝火。 他的手重重拍在桌上,拍得桌上茶盏都震了起来。 “真是岂有此理!” 詹隋那个蠢货,自己越来越蠢,越来越不得用不说,竟然还这般不能容人! 如果这次演练萧闯没有缺席,他必能崭露头角,甚至能夺得魁首也不一定。 可詹隋却因为自己那见不得人的 私心,完全不顾大局,做出这样自相残杀的愚蠢举动,这让国师如何不生气? 詹隋连这样大的事都敢动手脚,那在那些自己不曾发现和察觉的小事上,他岂不是变本加厉,处处刁难萧闯? 他想到萧彦清,心中对萧闯不觉多了几分怜惜,苍老的眼睛里,迸射出一股幽幽的冷光。 此时,他心中升起一股冲动,想要直接命人把詹隋废了。 但这股冲动,也只是很短的一刹那。 他深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的火气压下。 就算詹隋再怎么犯蠢,但此时还是不能动他。 他还是自己手底下的一颗重要的棋子,他这时如果出了事,反倒是给秦淮和卢子阳腾位置。 只是这件事……到底是委屈闯儿了。 国师眯着眼睛想了想,最后决定,是时候好好提拔他了,他已经长大,有能力,有才干,不能一直被詹隋压着。 萧闯不动声色地给詹隋上了一次眼药,但他也知道,仅凭这一次,国师依旧不会真的动詹隋。 詹隋再怎么让国师不满,现在也不是取而代之的好时候。 萧闯要让国师看到的是詹隋对他的打压,并给他冒头的机会。 萧闯的目的达到了。 詹隋手上握着权柄,他不给自己放权, 不给自己机会,自己就只能永远当一个默默无闻的副将。 他认贼作父这么多年,韬光养晦的时间够久了,是时候崭露头角了。 崭露头角,收拢实力,然后,取而代之。 没错,萧闯想要的,不只是打压詹隋,他想要的,是彻底取而代之。 这次军事演练,秦淮的战术倒是给了萧闯一些启发。 当自己的实力不足的时候,不能硬碰硬,那样注定只会自取灭亡。 鹬蚌相争,渔翁可得利。 詹隋是蚌,那么谁会是鹬? 萧闯的心中闪过一个个人选,明惠帝,秦淮,以及……国师。 此事不能操之过急,必须要小心谋划。 如若不然,就算詹隋被自己扳倒了,那得利的渔翁也不一定会是他。 如此一来,他岂不是白白帮人做了嫁衣? 萧闯可没有这么乐于助人的优秀品质。 但不论后续要如何谋划布局,当务之急,他必须得脱离詹隋的打压,崭露锋芒。 只有这样,才能为他之后成为获利的渔翁做铺垫。 如若他依旧默默无闻,毫不起眼,还拿什么去争? 萧闯对国师的心思拿捏很到位,他果然没有将自己所查到的“真相”挑明,没有对詹隋兴师问罪,而是对詹隋吩咐,等萧闯的 伤痊愈之后,便让他暂代林宇翔的事务,让萧闯代为练兵。 国师自然没有任免官员职务的权利,他只是让萧闯直接把林宇翔的权柄顶替,将他架空了罢了。 詹隋是他们的上峰,对这些事务自然是有权利的。 他对此自是十分不愿,哪怕林宇翔当初在演练时的表现让他十分不满,但他也绝对不想让萧闯代任。 但国师的态度十分坚决,不是在跟詹隋建议,而是直接命令,詹隋最终也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