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粒毒丸,慕容雪面上霎时蒙上了一层冰冷的寒霜。 想死?没那么容易! 慕容雪的气势从没有像现在这么强势过。 她冷冷开口,“快去禀报父皇!把事情的始末如实上禀,请父皇来为母妃主持公道!” 侍卫也不敢推辞怠慢,利落行了一礼便脚步匆匆地去了。 剩下的其余人也都不敢大意,全都如临大敌一般严阵以待,生怕再冒出旁的什么人,再生些别的变故。 柔贵妃慢慢定下神来,只是面色依旧带着些许心有余悸的苍白。 她一手捂着自己的肚子,一手牢牢抓着慕容雪的手,借以让自己的身体站直,不至于虚脱晕倒。 她看向那宫女的目光也十分冰冷,后怕过后,便是汹涌的怒意。 这宫女的一番作为,俨然已经明晃晃地证明,她方才突然跑出来压根就不是什么巧合,这就是一场处心积虑地算计。 只是对方的手段十分直接粗暴罢了。 对方知道,柔贵妃的身边会有侍卫、宫女和太监团团围着,基本上不可能会有落单的时候,所以,索性就来个直截了当,孤注一掷。 这宫女显然是抱着必死之心。 成与不成,这宫女都没有活路 。 对方真是好狠辣的心肠! 这件事究竟会是谁做的?谁最恨她们母女就是谁做的,这个孩子会对谁带来威胁,谁就最有嫌疑。 宫中的嫔妃们都嫉恨她们母女,但那些无子的嫔妃,没必要做到这个地步。 真正有嫌疑有动机,还有能力的,就只有德妃和梁皇后两人。 究竟是这两人中的谁? 柔贵妃母女都不约而同地怀疑同一个人:梁皇后。 与德妃相比,梁皇后必然更恨她们。 只是究竟是谁做的,她们不需要去深究,她们只需要委屈哭诉就是了。 这一切,必然有明惠帝来替她们出头。 明惠帝原本正在兴致勃勃地赏灯,周围又有诸位朝臣们时不时说些十分中听的奉承话,他心情正是大好之时,不想,却骤然被打破了。 “皇上,不好了,出事了!” 侍卫急匆匆地跑来,张口的第一句话,就让现场气氛骤然凝固,明惠帝面上的神色也骤然顿住。 梁皇后的手忍不住暗暗握紧,心中更升起了急切的期待。 成了,一定成了! 明惠帝沉下脸,“何事这般慌慌张张?” 侍卫跪下请罪,将方才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尽数道来。 众人闻言,脸 色俱变。 一众女眷们都禁不住在心中呐喊,原本以为这次入宫能安安生生,不再出幺蛾子,没想到,幺蛾子只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该来的,一样都会来! 明惠帝所有的兴致尽数一扫而空,他语气焦灼又恼怒。 “你说什么?柔贵妃有没有出事?” “回皇上,柔贵妃福泽深厚,只是受了些惊吓,万幸并没有出什么大事。” 梁皇后听得面色僵住,方才的喜色瞬间褪去,只余下满腔不甘与不敢置信。 竟然没成?? 明惠帝心中提着的那口气倏而落了下去,但心中的震怒依旧未消。 “尔等就是这么办差的?真是岂有此理!尔等都给朕去领五十大板!” 侍卫头皮发麻,但却不得不恭恭敬敬地领了罚。 五十大板打下去,他们怕是要在床上躺上一年半载。 更要命的,还可能会留下旁的后遗症。 但万幸的是柔贵妃没有真的出事,若是出事了,那就不是区区五十大板能解决的,那就是直接掉脑袋的事了。 明惠帝发作了侍卫,当即便转身,脚步匆匆地下了城墙。 现在什么灯火,什么百姓,都没有柔贵妃重要。 皇上没有对一众朝臣 做出什么安排,柔贵妃险些出事,他们自然也不能继续在这儿赏灯,又不敢直接离开,他们就只能也一道跟着。 梁皇后的面色十分难看,恨得几乎咬碎银牙。 贱人,怎么就这么命大? 还有那个突然冒出来替她们挡了一下的人,究竟是什么人,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来多管闲事? 梁皇后满腔都是气恼。 至于自己的行事败露?她是不怕的,她敢做,就是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德妃鼻眼观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