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梁大人,不好了……” 众人听到这话,耳朵却是禁不住一下竖了起来。 又出什么事了?难道又有好戏看了吗? 秦淮也故作不解之态,沉下脸,沉声发问,“出了何事?金卒长呢?为何没把他带来?” 那传话的侍卫吞吞吐吐,支支吾吾,这才开口。 “金,金卒长他,他在自己的账中,并非属下不想把他带来,而实在是,金卒长他,他现在不方便过来……” 秦淮见他吞吞吐吐,半天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似是十分不耐烦,脸色更加沉了下去。 “到底是为什么不方便?你把舌头捋直了说!” 那传话的侍卫这才一口气把话说了。 “因为金卒长他,他正在与一个女子玩乐,他似是吃了些助兴的药,整个人神志不清,属下根本喊都喊不醒啊!” 侍卫的嗓子十分大,原本就竖着耳朵听的众人们一下就把这话听了个清楚。 众人面上神色顿时精彩纷呈,内心的小人更是霎时就叫嚣了起来。 原来真的有人在军营中玩女人? 那金卒长是不想要脑袋了吧! 詹隋的心腹们闻言,则是一个个面色难看。 今夜按照计划,那个女人应该被金 卒长送到秦淮的床上,那助兴的药也应该用到秦淮的身上。 金卒长明明告诉他们,女人和药都已经送到秦淮这里,一切都准备就绪,就等着他办事的时候,再来个捉奸在床。 所以他们才会麻溜地安排好了后续这些捉奸的观众。 可金卒长倒好,根本就是假传消息! 那女人压根就没送到秦淮的床上,他自己竟然享用上了? 自己偷偷玩也就罢了,还敢用药! 真是蠢死了! 这些原本给秦淮准备的阵仗,现在全都作用到了金卒长自己的身上。 在军营公然狎妓,这次,他的脑袋休想保得住! 那几个人心中思绪万千,愤怒懊恼,恨铁不成钢皆有,最后全都变成了心如死灰。 事到如今,他们也都救不了他。 金卒长这颗棋子,就这么废掉了。 就在众人因为那传话侍卫的话而心思纷乱各异的时候,秦淮面色已然一片铁青。 他像是完全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是这样,先是一愣,旋即便是怒意滔天。 他作出一副勉强压住怒意的模样,“此话当真?” 那传话的侍卫十分肯定地点头,“绝对是真的!属下亲眼所见,大人您若是不信,大可以亲自 去看看,现在或许金卒长的药性还没过呢。” 秦淮额上青筋都跟着突突直跳,最后从齿缝间吐出一句话。 “本官亲自去看!” 蔡苑廷等人也立马回神,当即开口,“我们也去!” 秦淮凉飕飕地瞟了他们一眼,但他们却半点不惧。 尤其是蒋松柏,语气铿锵地开口,“大人,那个女人算是我先看到的,方才大人之所以派人去找金卒长,也是因为这个。 所以,如果金卒长真的违反了军纪,这事能那么快被发现,怎么着也应该算上我的一份功劳。 既然是我的功劳,我就必须得去亲眼看看!” 蔡苑廷也跟着开口,只是他的说辞就显得有些牵强了。 “方才我们误会了你,说来都怪这个金卒长,他是罪魁祸首,我们当然也要去亲眼看看这事到底是真是假!” 陈旭之也硬憋出了一套说辞,还顺道把大家都稍待上了。 “对,对,大家都应该要去看,方才大家都误会了梁大人,现在大家只有亲眼瞧见了事实的真相是怎么样的,才能彻彻底底解除对梁大人的误解不是?” 秦淮原本就打算让众人都去瞧瞧热闹,只有这样,才能杀鸡儆猴,让詹隋 意识到,自己这一招输得有多狼狈。 现在他们几个你一言我一语,倒是直接为秦淮铺好了路。 他便没有多说什么,默认了大家都前去看个究竟。 詹隋那几个参与了此事的亲信们见此,一时根本连怎么阻止都不知道,最后见事态已经发展到了这般地步,他们也就只能麻木地听之任之了。 就算是拦下了大家,这件事也已经传开了,金卒长的这个罪名也洗不掉了。 他注定成为了一颗废棋。 秦淮就这么领着众人,往金卒长临时驻扎的帐子而去。 这时候,那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