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半点都不领金卒长的情了,甚至还觉得他多管闲事。 金卒长的面色又僵了几分,这一下,他简直就成了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 士兵们都在看他的笑话,他的同僚们,也没有人站出来给他说句话。 金卒长的脸色涨红,心中真是又气又恨,几乎快要找个地洞钻进去躲起来。 秦淮转而看向其他卒长,命他们监督行刑,金卒长就这么被晾在了那里。 秦淮也没有亲自去看行刑,他将剑收入剑鞘,放回了武器架,转身离开了。 其余士兵,也都被各自的头领吆喝着继续回去训练了。 待大家都走了,金卒长这才像是重新找回了神智,僵硬地抬步离开。 只是他的脸色依旧不好看,他觉得自己像是走到哪里都有人在看他,暗中笑话他。 他的心中有一股熊熊的怒火烧了起来,那股怒意直冲脑顶,最后全都化作了对秦淮的恨意。 原本他只是接到指令,要想办法把秦淮排挤走,实际上他与秦淮并没有什么大恩怨。 但是现在,他们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自己一定要想法子把他挤走,而且还要让他颜面尽失,狼狈离开,这样才能出 了自己心口的这口气! 秦淮与蔡苑廷等人的这一场比试,当然不可能瞒得过詹隋的耳目。 原本那些人,就是他特意安排给秦淮的,所以这件事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但他没料到,秦淮竟然凭借一人之力,将那些人全都打败了。 詹隋没有亲眼去看当时的比试,但通过自己心腹的转述,那小子的功夫,看起来真的不差。 原本以为今日的这一场比试,会让他颜面扫地,狼狈离开,但没想到,事实的结果却刚好相反,非但没让他丢脸,竟然还让他立下了威信! 詹隋的眼睛不禁微微眯了眯,心中升起了一股冷意。 他以为仅凭这样就能顺利站稳脚跟吗?做梦! 一计不成,他还有第二计。 总之,这颗眼中钉,绝对不能安安生生地待在兵部。 这是他的地盘,明惠帝想要在这里培植自己的心腹,迟了! 秦淮今日大获全胜,但他也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故意把蔡苑廷等人安排到他手下,挑起他们之间的矛盾冲突,这只是詹隋的第一步。 自己顺利地化解掉了这件事,詹隋会就此罢休吗? 不可能,他只会再想其他办法,给自己找其他 的麻烦。 他会使什么招呢?秦淮一时也无法预判,但不管他使出什么招,秦淮都不可能乖乖束手就擒。 双方的博弈才刚刚开始,秦淮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个位置,跟詹隋开始正面冲突,他不会轻易认输。 这边,蔡苑廷等人也老老实实地挨了二十板子。 因为秦淮没有亲自监督,行刑的人多多少少都碍于他们的身份,打板子的时候也没敢真的下死手。 那板子落下去,听起来声音十分响亮,但实际上,却没有伤筋动骨,不过就只是皮外伤罢了,只要养一养就能好。 饶是如此,也是疼得够呛。 只是他们都有骨气,不想被别人看了笑话,就只能拼命咬牙忍着。 等到二十板子打完,他们都被抬了回去,一个个都光着腚趴着。 这里条件有限,住的地方都是自己搭的帐子。 别的士兵,都是二十多人挤着一个大通铺,所谓的床就只是一个床板罢了,你挨着我,我挨着你。 他们这十几人也是住在一个帐子里,但比普通士兵的大通铺却好多了。 因为他们这个帐子足足比别人的帐子大了一倍不止,而且每个人都有一张床,除了床,还能有张 桌子有把板凳什么的。 回到了帐子,他们才终于忍不住连连倒吸冷气,哎哟哎哟地直喊疼。 有人忍不住道:“梁毅恒那小子怎么变得那么厉害了?” “是啊!我还以为他就是个假把式,没想到,竟然真的有两把刷子!” “谁知道呢!真是见了鬼了!” 众人议论纷纷,注意到蔡苑廷阴沉的脸,这才慢慢止了讨论。 众人怕他心里不舒坦,便出声奉承,“老大,我觉得那小子其实也没什么,他能赢你,纯粹就是因为你一开始没上心,一时大意而已!” 其他人也都跟着附和了起来,大家齐齐转了话锋,开始对秦淮进行了全方位的批判。 蔡苑廷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