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一时之间想不到答案,便转而问,“那黑衣人的落脚点你可寻到了?” 那小厮垂头,面露羞愧。 “属下无能,原本属下的确是暗中追踪那人,想顺藤摸瓜寻到他们的老巢。 但出了府之后,对方就有其他人接应,个个都是高手。 属下怕暴露自身,让对方发现我们一直在暗中窥视,就没敢继续追。” 秦淮眸色沉沉,虽有些失望,但细想却也在情理之中。 对方上次已经损兵折将,被端了一次老巢,这次必然会慎之又慎,绝对不会再那么轻易地让自己寻到踪迹和破绽。 秦淮沉声,“最近七日,务必盯紧了他,他的一举一动,都要看住。 但凡他有任何妄动,及时来报。” “是。” 那小厮得令,很快就闪身消失,没有让任何人看到,就仿若他从未出现过在此一般。 秦淮要守住的重中之重,便是兰清笳。 宋瑾南如若真敢对兰清笳不利,不管他究竟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也不管他究竟是不是出于本心,秦淮都不会饶过他! 接下来的几天,宋瑾南的行事一切如常,每天都在专心捣鼓自己的药材,完全没有任何异动,更没有主动接近兰清笳。 后来,他终于开始在府中四 下走动。 秦淮觉得他终于要有所动作了,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他就好像真的只是在府中随便散散步似的,并没有任何动作。 转眼间就到了第七天。 直到第七天白日,秦淮都没有收到任何其他消息。 秦淮不禁有些意外,难道他是要在这最后一天晚上行动吗? 秦淮猜错了。 宋瑾南没有行动,是因为他改变主意了,他压根就没打算下手。 这一天晚上,后半夜,宋瑾南的房中果然又有了潜入。 那黑衣人来了。 宋瑾南没睡,一直在等着他。 黑衣人开门见山,“东西拿到了吗?” 宋瑾南默了默,开口,“没有。” “什么?你耍老子!” 黑衣人当即就变了脸色,周身气势骤冷。 不待宋瑾南再开口,他的剑已经直接逼近,架在了宋瑾南的脖子上。 “老子看你这小兔崽子是不想活了。” 那把刀锋利,他出刀也没留情,宋瑾南的脖子上瞬间被划出了一道血痕。 宋瑾南没有动,也没有反抗,面上神色一片平静。 “我的话还没说完。” 那人对上宋瑾南的目光,许是他的眸光太冷静,面色太镇定,反而把这黑衣人的气势稍稍压了下去。 黑衣人又有了一种这小子难以把控 的感觉。 他恶声恶气,“你还有什么遗言?” 宋瑾南缓声开口,“我之所以没有拿到东西,是因为我没动手。” 黑衣人听了,又想动手直接把他脖子抹了了事。 但紧接着,宋瑾南又道:“我没动手,是觉得没必要,便是不用那些东西,我也能让你们达到你们所要的目的,甚至,还能比你们所预想的效果更好。” 宋瑾南的语气平静而笃定,让黑衣人心中再次生疑。 “你放什么狗屁?你知道我们要达到什么目的就敢大放厥词?” 宋瑾南掀起眼皮看他,“你们要的,不就是把淮南王就是玄机公子的身份公之于众,让他在铁证面前无法否认吗?这有什么难猜的?” 他们让宋瑾南做的,便是去秦淮的书房中偷些东西,偷些属于玄机公子的东西。 在此之前,宋瑾南并不知道秦淮竟然就是玄机公子。 是以乍然听闻时,他十分惊讶,一时也没能深想。 但之后几天,宋瑾南很快就琢磨出了,他们为什么要偷那些东西?最可能的,便是揭穿秦淮的身份。 有了物证,秦淮便无法抵赖。 他们为什么要揭穿秦淮的身份,宋瑾南暂时没有想通。 但是他们让自己偷这些东西的目的,宋瑾 南却能笃定是为了揭穿他的身份。 宋瑾南借着在府中闲逛的时候,状似随意地逛到了秦淮的书房附近。 他的书房附近有人把守,并不允许靠近。 大白天的他当然找不到机会潜进去。 到了晚上,只怕把守会更加严密。 那些黑衣人为什么不自己来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