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清笳的话音一落,对方的面色瞬间僵住。 那想要说出的辩解,也一下被噎了个瓷实,半天都没找到说辞。 兰清笳继续道:“所以,我也可以合理怀疑,你们会出现在这么一艘破船上,还好巧不巧地跟我们遇上了,向我们求救,实际上,根本就不是什么巧遇,而是早有图谋,意图不轨。 既然你们意图不轨,我们又何须客气?” 那红衣女子的脸像是上了染色剂似的,各种情绪几番变化,震惊,错愕,难以置信,还有一丝丝被戳穿的羞恼难堪,总之十分精彩。 显然她没料到自己这么完美的计划,竟然会出师不利,当场被揭穿。 秦淮冷声下令,“拿下!” 双方霎时又是一阵剑拔弩张,红衣女子当即怒喝,“住手!你,你知道我是谁吗?” 兰清笳当即嗤笑出声,“上一个问我们这句话的人,已经与世长辞了。” 郭宇凡可不就是嘛。 在没弄清楚对方的身份之前就无脑嚣张,最后连哭都没地儿哭。 红衣女子被兰清笳怼得面容又是一阵扭曲,原本那妩媚的面容,霎时添上一抹狠厉。 秦淮的手下不再迟疑,已经开始动手。 为了避免打斗殃及主子,在对方挥刀之际,他们一把粉末撒过去,对方的 身子立时就是一软。 “哐当”“哐当”的兵器落地声,紧接着,人也倒了下去。 在遇到他们求助之时,秦淮就吩咐他们早作准备。 是以他们都事先服了解药,就是为了应对意外的变故。 是以秦淮这边的人都好端端的没事,对方的人却一下倒了大半。 这女子当即满脸震惊错愕。 她身边的那老嬷嬷也一下被迷得身子一软,跌坐在地。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也微微晃了晃,当即飞快倒出了一粒药丸服下,这样,才总算和缓了下来。 但看着自己那一众被迷晕的侍卫,她的脸几乎黑如锅底。 她咬牙切齿地道:“我乃浔龙国的九公主慕容雪!此次乃入京朝贡面圣,我要是少一根汗毛,淮南王,你知道后果吗?” 慕容雪气势凛然地望着秦淮。 她不仅没掩饰自己的身份,连带着还道出了秦淮的身份,一双眸子定定地落在秦淮的身上,带上了傲然与挑衅的意味。 果然,听到对方自报的这个身份,秦淮和兰清笳的面色都微微变了变。 倒也不是真的就怕了,而是惊诧居多。 浔龙国乃大元的邻国,这些年倒是一直安分守己,与他们大元保持着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 秦淮虽然人不在燕京,但每隔一段时间 就能收到关于燕京的信报。 关于浔龙国使臣要来朝贡的消息,秦淮早就收到了。 只是,一国使臣,怎会是这区区二十几人的规模? 秦淮的满脸显然都写着怀疑,“你有什么证物可以证明自己的身份?” 慕容雪看到他们立马顿住的神色,只觉得自己的身份将他们震慑住了。 但没想到,秦淮紧接着就来了那么一句。 慕容雪被秦淮的话一噎。 她为了隐藏身份,船上根本没有半点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信物。 慕容雪这般僵硬迟疑,显然是没有证据了。 秦淮目光轻飘飘地扫在她的身上,“你全身上下,有哪点像是前来朝贡的一国公主?” 那打量她的眼神,明晃晃地写着怀疑与鄙薄,就好似,现在的她一文不值,毫无可取之处。 慕容雪瞬间恼得面颊涨红,“你……我这天姿国色,哪里不像是一国公主了?” 她差点要直接问上一句,你眼瞎吗? “如果你这样的姿色就能冒充一国公主,那我家王妃随时都是公主。” 你品,你细细品,这话把这慕容雪踩了一把也就罢了,更妙的是,这不就是给兰清笳拍的一记绝世大马屁吗? 慕容雪先是愣了一下,待回过神来,当即气得嘴都快歪了。 兰清笳 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赞扬捧得心里一阵飘飘然,唇角差点没直接咧到耳后根去。 甭管慕容雪长得多美,身材多火爆,只要自家男人觉得她连自己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那她就屁都不是。 “你……你竟然觉得我比不上她?” 慕容雪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暴脾气,直接发出了方才就压在心底的灵魂疑问。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