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语瑶的面色顿时狠狠一僵,方才的那股子得意之色一下消失了个一干二净。 原本云子鹤还有些紧绷的神色,也因为兰清荷这副无比自然的态度微微缓和。 王语瑶的这些小心思,没人在意就不值得一提。 相反,每个人都一副讳莫如深,遮遮掩掩的态度,反而会越发让人多想,也越发让人生出诸多暧昧来。 云子鹤便解下了那枚玉佩,淡淡道:“大家没意见的话,便按荷儿说的吧。” 王语瑶的面色再次变了变。 这明明就是她提出来的,怎么最后反而变成了按照兰清荷说的来了? 王语瑶心中一阵怄气。 原本她故意这般说,便是要让人将她与云子鹤两人产生暧昧的联想。 但现在,还有个劳什子的暧昧,反倒是创造了机会让这两人又秀了一把! 兰清笳不禁对自家三妹妹微微刮目相看了。 面对这样当面赤裸裸的挑衅,她都能那么面不改色,不得不说忍功不错。 兰清笳换位思考了一番,如果是自己,她还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能这样淡定沉稳。 王语瑶暗暗咬牙,再次开口,“赢了的彩头是有了,但输了的呢? 输了,也总得要有些惩罚吧。” 她心中气恼,原本 还想稍稍收敛几分,但这股气她没法发泄到兰清荷的身上,总得找到其他可以借以发泄的人。 不然,只是轻飘飘地赢走这么一块玉佩,岂不是太令人不甘? 云锦心当即飞快地从自己身上也扯下一块玉佩。 “这是我的赌注,我若输了,这玉佩便归获胜之人。” 她得先发制人,不然到时候谁知道这王小姐会不会提一些奇奇怪怪的要求? 郭寒月晚了一步,她也正要从身上巴拉下什么东西来做赌注的时候,王语瑶就抢先一步道。 “若都以财物为赌注,反倒像是一场赌博似的,云小姐既然已经决定了便罢了,我们三人不妨以其他的作为赌注吧。” 郭寒月正要褪下手镯的动作一下就顿住了。 她怎么就不再快一点? 兰清笳问,“其他,指的是什么?” 王语瑶笑道:“譬如赢了的人可以要求对方做一件事,这些花样岂不是更有意思?你们觉得如何?” 郭寒月有些小心地问,“那是什么事呢?” “不拘是什么,只要不是故意折辱刁难,便都无碍。 终归大家都是图个乐呵罢了,也没人真的想要刁难谁。” 这样不清不楚的赌约,可以发挥的空间是最大的。 王语瑶提 出这样的要求,看来真是来者不善啊。 就算她碍于自己地淮南王妃的身份,不会让自己做什么折辱刁难的事情,但或多或少,也会让自己丢了脸面。 这样,她就达到了羞辱小舅舅,扬眉吐气的地步。 自己可真是受了小舅舅的无妄之灾了。 兰清笳正这么想着,就听云子鹤道:“笳儿的赌约,我来替她履行。” 云子鹤当然知道王语瑶会这般紧抓着笳儿不放的原因,这无非是因为自己。 她被赶鸭子上架,不得不比这么一场,已经是很让她为难,若是再让她履行赌约,受了委屈,那自己这长辈就真的白当了。 王语瑶当即道:“好啊,没问题。” 她眼中那一瞬间迸射出来的光芒,亮得灼人眼球。 她显然正巴不得云子鹤主动送上门来,到时候,她就有了名正言顺地理由向他提要求了。 兰清笳顿时有些恨铁不成钢。 虽然她觉得自己不一定会输,但世事无常,谁都说不准,万一自己输了呢? 这王语瑶明明对他有企图,小舅舅怎么主动上赶着送人头呢? 兰清笳当即就想将这事否决掉,还没开口,身侧的人就先了一步。 “不必劳烦旁人,笳儿的赌约由我来履行。” 王语瑶当即面色一变。 若是秦淮来履行,自己就算真的想存心刁难,也没有这个狗胆啊! 秦淮抬眸看向王语瑶,淡淡道:“没意见吧?” 王语瑶扯了扯唇,“自然。” 郭寒月当即开口,“那我的赌约由丫鬟来替我履行。” 这样的话,自己就完全高枕无忧了。 谁料,兰清笳却道:“不能让其他人代替。” 郭寒月刚刚还松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