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寒月听到这样的话题心中就禁不住格外敏感。 生怕有人开口叫她穿了帮,郭寒月飞快接话,“也没什么,就是路上出了一点小意外,牙齿受了些伤。” 云锦心也并不是真的关心那位表哥的牙怎么样,她就只是突然想到了那个堵他们的凶徒罢了。 她咧嘴笑道:“今天那个堵我们的人也被打掉了两颗牙,打得满嘴都是血,疼得他嗷嗷叫,可惨了。” 郭寒月:…… 她半点都笑不出来,甚至还觉得有点心疼,连带着,连自己的牙齿似乎也跟着疼了起来。 云锦心却谈兴正浓,“他原本就缺了一颗牙,一副说话漏风的滑稽样。 现在又缺了两颗,一张嘴就是一个大豁口子,想想就觉得好笑!” 郭寒月现在恨不得将她的嘴狠狠堵上! 但是表面上,她却半点异样神色都不能显露,只能僵硬地扯了扯唇,跟着大家一起笑。 云长逸听到云锦心的这话,注意力却放在了“原本就缺了一颗牙”上。 若是他没有记错的话,郭寒月说,郭宇凡在来的路上被人打掉了一颗牙。 这么说来,倒是又添了一桩巧合事了。 云长逸微微扬眉,唇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这可真有意思。 这次,除了云长逸,长媳方氏也注意到了。 她本就是个心思活络的,凡事都喜欢比别人多想上几分,脑子也转得快。 她目光在郭寒月和兰清笳一行上转了一圈,然后一脸关切地望着郭寒月。 “月娘且不用挂心,祖母一定会给你哥哥请最好的大夫,定要想法子把那被那恶人打掉的牙补上。” 说完,她又转而愤愤地道:“说来你们兄妹也是太与人为善了才会被人欺负,不仅要抢你们的上房,还打人,还给你们的马……” “大表嫂!”郭寒月急急喊住她,打断了她的话头。 可不能说了,要是再说下去,几位舅舅们再多问几句,就要露馅儿了。 郭寒月扯了扯唇,“那些也都不是什么光彩事,还是不要说了。” 方氏眼珠子咕噜噜转了转,这才轻轻打了一下自己的脸,“瞧我,竟说些不愉快的事。饭菜都上齐了,赶快吃吧,不然待会儿就要凉了。” 方氏是长媳,性子自是伶俐的,她很自然地转移了话题,又热络地活跃氛围,大家便都拿起了筷子,准备吃饭。 兰清笳听了那些话,心里却是一阵犯嘀咕。 秦淮举筷给她夹了一筷子菜,放进了她碗里,缓声道:“先吃饭 ,其他事待会儿再想。” 这会儿先把饭吃好了,不然待会儿大家只怕都要没心情吃了。 兰清笳并不是很饿,毕竟方才在外面,他们在酒楼里大吃了一顿。 但就算不饿,也还能吃得了一些,她便没有再多深想,转而认真地吃了起来。 秦淮给兰清笳夹了菜,余光瞥到付明轩的动作,他当即道:“你自己夹自己吃,不用给我夹。” 付明轩刚在外面吃饱了,自己并不饿,正打算多给神仙哥哥夹些菜,就听了这话。 他只能很遗憾地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次的家宴与上次无异,大家并没有遵循什么食不言的刻板规矩,而是热闹地说笑着。 郭寒月这一顿饭却吃得有点战战兢兢。 因为她时刻都得竖起耳朵去听,有没有人提起可能会暴露她的身份,让她穿帮的敏感话题。 若是一听到一个苗头,就得立马开口,不动声色地把话题转开。 如此一番下来,当真是食不知味。 这么一想,她倒是情愿不办这个洗尘宴了。 好容易这一顿饭吃到了尾声,大家基本上都吃得差不多了,郭寒月一直紧绷着的心弦稍稍放松了几分。 只需要再坚持一会儿就好了。 自己可是舟车劳顿,需要好 好休息的人,只要家宴散了,自己就可以以身体疲累为由,提出先回去休息。 那头,云锦心正在和兰清笳聊天。 “表姐,你们是不是过不了多久就要走了?” 郭寒月一听,耳朵立马就竖了起来。 过不了多久就要走了?他们马上要回京城了吗? 兰清笳笑答,“谁说的?我刚见到外祖父外祖母,可舍不得这么快就走,我还得留下来多陪陪他们老人家呢。” 这话说得讨喜,一下让两位老人都笑眯了眼。 兰清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