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昭文疯狂拍胸,太危险了。 幸亏淮南王妃没事,不然,自己这罪名怕是又要加上一等。 而且,他又发现了那位前辈的另外一个闪光点,不仅医术好,功夫也这么好!当真是了不得。 待会儿一定要好好切磋一番! 当然,仅限于语言上的切磋,那些舞刀弄棒的,就不用了。 一众侍卫也都涌了进来,众人齐齐动手,将赵四牢牢地钳住,然后用绳子绑了个结结实实。 他不停地挣扎,原本那副一心醉心医学的医痴模样,瞬间消失得荡然无存。 他的脸上,只剩下了凶恶与杀意。 众人都将他前后的变化看得一清二楚,心中都不觉暗暗感叹,原来这就是双面人。 这番前后诧异的变化,当真是双面人无疑了。 霍临尘看着这人,眼神中有一抹灼亮的光芒在闪烁。 看吧,自己的直觉,还真是一猜一个准。 他心中生出了一股莫名的自得。 大家都退出了牢房,将赵四重新关了起来。 他被绑着,在牢中疯狂扭动,口中怒声咆哮,“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宋十三毫不客气地朝他啐了一口,“放你奶奶个球!再不老实,爷爷再给你扎一针,让你痉挛抽风,大小便失禁,半身不遂!” 众人:…… 前辈果然 是前辈,还是那么霸气。 赵四气喘吁吁,朝着宋十三的方向怒瞪了过来,一副要在他的身上瞪出两个窟窿的模样。 宋十三朝他晃了晃自己手里的银针,威胁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赵四咬牙,粗声粗气地道:“你们休想从我的口中问出什么来!” 霍临尘淡淡道:“你的书房和密室里,各种人证物证都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加上你现在的样子,也已经是最直接的答案,你说不说,其实都已经不那么重要。” 赵四的神情微微一滞。 “不过,出于例行的规矩,我们还是要对你进行审问。 我们有的是时间,你现在不肯说,迟早都会有想说的时候。 若你一直都那么倔强,我们也不排除会采用一些非常手段的可能。” 霍临尘的语气轻飘飘的,但是,落在人的耳里,却莫名有一种背脊发麻的战栗感。 何昭文的身上瞬间便有鸡皮疙瘩冒了出来,暗暗往后挪了两步,让自己离他稍稍远了些。 初次审问,赵四果然十分倔强,不肯开口承认自己做过的事。 霍临尘微微叹气,“我这个人,素来是最不愿意为难人的。” 顿了顿,他便道:“既然如此,就把他倒着吊起来吧,注意瞧好了,不要让他死了,明天 想来也就想通了。” 何昭文:…… 说好的素来最不愿意为难人的呢? 这就是他所谓的不愿为难人?这可真是,太宽容大方了! 何昭文暗暗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开始暗暗为自己的未来担忧。 等到要跟自己秋后算账的时候,自己是不是也会这么惨? 临走前,霍临尘又十分体贴地交代了一句,“给他嘴里塞了一张布条,免得他乱喊,打扰别的狱友休息。” 何昭文:…… 别的狱友可真是太感谢您了! 赵四被特别关照,吊了起来,身后只留下了一阵“呜呜呜”的挣扎之声,当然没人理他。 现在他就算是想要坦白,霍临尘也不想听了,一切等明天再说。 霍临尘在前头走着,等他走远,兰清笳才小声嘀咕了一声。 “不愧是摄政王,蔫儿坏。” 明明心里蔫儿坏,表面上还要装出一副仁厚的样子,真是促狭。 她终于知道霍云姝的某些性格是像谁了…… 秦淮侧耳,问道:“笳儿你说什么?” 兰清笳当即否认,“没什么。” 但与她的话同时响起的还有另外一道学舌的声音。 “她说不愧是摄政王,蔫儿坏!” 这学舌的声音,当然是出自付明轩之口。 他就缀在他俩后面,偏偏耳朵还怪好使, 兰清笳那小声嘀咕的话,全都往他的耳朵里钻。 秦淮一问,他就充当了传声筒,脆生生地复述了一遍。 这牢房里安安静静的,也没人说话,付明轩那脆生生的声音在牢房中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