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会中毒,可被咬上一口,身上岂有不留伤的道理? 兰清笳听他这话,知他关心自己,心中微甜,但面上却不显,甚至不以为意。 她现在哪里有那么弱?她已经对这片林子颇为熟悉了好吗? 她脚步轻快,撂下一句,“我自己就行,不用谁帮忙。” 秦淮的眉头蹙了起来,心中到底还是放不下,奈何自己现在是废人一个,连半点行动力都没有。 他只能望向宋十三,语带几分无奈哀求。 “前辈,您莫欺负她。” 宋十三当真想往秦淮的脑瓜子上来一下。 以前挺清醒挺理智的一个娃,怎的现在竟是也变得这么眼瞎心盲了? 他横眉冷目,“你哪只眼睛瞧见我欺负她了?” 秦淮的眼神幽幽的,像是在说,两只眼睛都瞧见了。 虽然不是自己儿子,但好歹也是看着长大的,宋十三见他如此,当真有种有了媳妇忘了娘(?)的感觉。 宋十三老神在在地坐着,半点要去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他用鼻孔出气,“就她那伶牙俐齿的样儿,谁欺负得了她?” 秦家的男人,一个个都是妻管严,遗传,没治。 秦淮知道兰清笳并没有这样的野外生存经验, 之前昏迷的时候便常听她抱怨一个人在林子里会觉得害怕。 就算几天过去,她大概已经克服了稍许恐惧,但秦淮心中还是禁不住担心。 但他更知,宋前辈不是那等同情心泛滥,慈眉善目的老人家。 要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让他去陪着笳儿,或是把这打野味的活儿替换下来,几乎不可能。 秦淮抿了抿唇,声音较之方才更低落了几分。 “前辈,您知道我们为何会这副模样沦落至此吗?” 宋十三哼了一声,“还能如何,定是技不如人呗。” 秦淮叹了口气,“我们被下了十香软筋散。” 宋十三一愣。 秦淮又缓声道:“是江星若下的。” 秦淮缓缓将当日之事的详情一一道来,他的声音虽轻,但却足以让宋十三听得一清二楚。 宋十三那拉杂的胡子抖了抖,面皮更是微微抽搐了几下。 “咔嚓”一声,手中手臂粗细的木棍被生生折断。 吃里扒外的东西,气煞他也! 秦淮这么迫不及待地向他说明事情原委,并非告状,而是一个迂回手段。 江星若,他的好徒儿,将他们害成现在这副凄惨落魄的模样,险些连性命都搭进去了。 现在,让他去帮忙 打个野味,不过分吧? 宋十三气归气,但他性子素来傲,轻易不会低头。 现下便是自己亲徒弟犯的事,他嘴上也绝对不会认。 他哼了一声,“她是她,我是我,你要算账也找她去,老子可不背这黑锅。” 态度虽依旧强硬,不见半分软化,但人却已是站起身,撂下一句,“我去外面溜达溜达。” 然后就背着手,走了出去。 秦淮扯了扯唇,知道他这是去寻笳儿去了。 之后,他对笳儿的态度大概也会好上些许。 那手段虽然迂回了些,但宋前辈性格古怪,对付他,就得用非常手段。 这头,兰清笳正在林子里伺机蹲守。 她以前从没有参加过狩猎,打野味这样的事自然做得不甚熟练。 而且她也没有弓箭,打野鸡纯靠扑。 幸亏最近轻功大有精进,不然她只怕只能望鸡兴叹。 兰清笳好容易终于寻到了一个目标。 不是野鸡,是一只野兔。 虽然兔肉没有鸡肉好吃,但有胜于无,将就吃吧。 兔子胆小,还蹿得飞快,她终于等到了时机,正要一举突袭,将它拿下。 忽的,林中传来一阵异样的响动,那兔子一听到动静,“嗖”地一下蹿进了密林 里。 兰清笳一下扑了个空。 她顿时一恼,可恶! 她转头,就看到了罪魁祸首出现在了自己身后。 宋十三双手负于身后,一副慢悠悠溜达的模样,望着她的眼神更是充满了嫌弃。 “就你那样,我们怕是饿死都等不到一顿吃的。” 兰清笳本就恼怒,现在竟然又被他嘲弄,兰清笳顿时更恼了。 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