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一黑,姝表姐到底是个什么祸害,怎么净向她传授一些乱七八糟的思想! 秦淮伸手,在她的鼻子上重重一点。 “不要信她,信我,我说了不会就是不会。” “那皇上……” 兰清笳的话头只说了一截,就咽了回去。 那是帝后之间的事情,不该她瞎打听。 就算她心里还是把霍云姝当成姝姐姐,但是明面上,她还是得谨守自己的身份。 她知道,秦淮一直都很注意分寸,在与帝王的关系方面,不会轻易僭越。 作为他的王妃,她也不能给秦淮添麻烦。 所以昨天霍云姝在马车上那般失态,她半句话都不敢搭,也恨不得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现在,她意识到自己问了不该问的,也及时把话头收了回去。 但秦淮却知道她想问什么,也知道霍云姝定然是跟她说了些什么,让小丫头跟着误会了。 秦淮低声道:“皇上对皇后一往情深,岂会负她?” 秦书墨这个少年天子,能让他心甘情愿卑躬屈膝的,也就三个人。 一人是先帝秦彧,一人是摄政王霍临尘,那最后一人,便是霍云姝了。 至少,从秦淮这个旁观者看来,秦书墨对霍云 姝百般纵容,早就超出了表兄妹的范畴。 反而是霍云姝没心没肺,开窍得晚,常常让秦书墨黯然神伤而不自知。 现在,霍云姝突然闹得那么凶,虽然的确有些让人焦头烂额,但秦淮瞧着,他皇兄心里还挺高兴的。 兰清笳听到这话,又见秦淮的神色认真,不似玩笑,她当下完全忘了自己这一茬,反而对帝后之间的恩怨情仇生出了十二分的兴趣。 “那这次的事是怎么回事?皇后说皇上的御书房里藏了女人,还请了太医诊了脉,是喜脉呢。” 兰清笳的两眼亮晶晶的,写满了八卦,倒是全然忘了方才的情绪,秦淮不禁有些失笑。 “当真那么好奇?” 兰清笳想要疯狂点头,但神情微微顿了顿,最后十分矜持地道:“也还好,就一点点好奇。” 秦淮见她如此,便也故意吊着她,“既然如此,那我便也不说了。” 兰清笳:…… 她的神情微微龟裂,眼见秦淮当真坐直了身子,一副要起床,对此闭口不说的样子,兰清笳心中顿时跟猫抓了似的,痒痒得难受。 她赶忙拉住他,僵着脸道:“要不,还是说说吧。” 秦淮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她 又松开,别扭地道:“如果涉及皇上的隐私,那就算了,我也不是很好奇。” 秦淮伸手,在她的鼻子上轻刮了一下。 “口是心非。” 兰清笳捂着鼻子瞪他,如此一番玩闹之下,两人之间的氛围倒是恢复得跟往常无异了。 秦淮心中轻松了一口气,这才开口道:“这件事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迟早都会知道。 只是我现在告诉你,你不要往外说。” “当然,我又不傻。” 私下妄议私传皇上的隐私之事,她活腻了不成?她可不想自己主动送人头好吧! 秦淮忽的凑近,几乎贴在她的耳侧,低声地说了一句什么。 温热的气息传在耳边,叫兰清笳有种想要往后躲的酥麻感觉。 但是,在听到秦淮说的话时,兰清笳瞬间忘了耳朵上的那微弱的麻痒。 她神情震惊到险些变形,惊呼出声,“什,什么?这是,真,真的?” 秦淮对她的震惊表现丝毫不感到惊讶,实际上,他初初听闻时,神情也有一瞬间的失态。 “我还能拿这种事开玩笑不成?” 兰清笳神情略显凌乱,还颇有些复杂。 事情的真相并非什么坏事,只是有些……令人惊讶罢了 。 “可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为什么不直接告诉皇后啊? 这其实,好像也不是不能说的,吧?” 秦淮神色有些无奈,“事情有些突然,那位没做好准备,也怕姝表姐接受不了吧。” 兰清笳想到霍云姝昨天的样子,默了默。 她很真心实意地道:“就算再怎么接受不了,也总比现在这样强。” 她感觉,如果霍云姝再晚一点知道真相,这避暑庄子的屋顶就要被她掀翻了。 似乎是为了应证她的猜测,隔壁就传来了一阵乒乒乓乓的格斗声。 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