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清笳的脸色在听到“鼻血”两个字的时候几乎马上就变成了鼻血的颜色,鲜红鲜红的。 她好像生气了。 云夫子课堂第二条:你是孙子她是爷,如果她不高兴了,千万不要问原因,直接道歉就完事了。 秦淮满脸严肃,语气诚恳,“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兰清笳一愣,心中的郁气因为这干脆利落的道歉,终于稍稍缓和。 心道,没想到他觉悟还挺高。 兰清笳语气有些别扭,“你道什么歉啊,你是关心我罢了,又没说错什么。” 云夫子课堂第三条:女人说自己错了,千万不要当真,得把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 秦淮迈步上前,眸光定定地望着她,神情中盛满了诚恳。 “不,是我嘴笨说错了话惹了你不开心,你心里还有气,就尽管冲着我撒好了。” 兰清笳又怔住了。 她心中不受控制地泛起了一阵异样的涟漪,同时,又平白生出一股淡淡的违和。 她怎么感觉今天秦淮有点怪怪的,像是哪里不大一样了似的? 但她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听到秦淮略带哀怨的声音传来。 “笳儿,你已经好几天没理我了。” 云夫子课堂第四条:不是只有女人可以撒娇,男人 撒起娇来,要人命! 秦淮那张俊美无俦,俊逸无双的脸上,此时竟然挂上了一抹淡淡的委屈,隐隐有些可怜巴巴的意味。 兰清笳竟然觉得他那样子,有点像,闹脾气的雪团。 兰清笳心头陡然一颤,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袭遍了全身,自己心中的某处萌点被戳了一下。 兰清笳的面颊不受控制地染上一抹淡淡的粉色。 同时,她心中也暗暗觉得自己就是个禽兽,竟然因为自己把持不住流了鼻血就迁怒于他,冷落他,真是太不应该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 兰清笳语气也放软了,整个人眼眸含水,艳若桃花,显然已经是被哄好了大半。 秦淮眨眨眼,水光潋滟,语气也软软的,“那今晚回正屋睡,嗯?” 兰清笳晕陶陶地点了头。 秦淮露出了如(奸)释(计)重(得)负(逞)的笑。 同时心中不禁对云子鹤大感叹服,他简直是神人,竟然连兰清笳的每一个反应都能料对。 时隔多日,两人再次同床共枕,心思都有些飘。 兰清笳觉得自己脏了,她的思想已经不干净了。 以前跟秦淮同床共枕,她可纯洁了,脑子里绝对不会多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但 是现在,感受到身旁强烈的男性气息,兰清笳脑子里就有了画面感。 她赶忙打住,捂住自己的鼻子,生怕再来一次血流成河的闹剧,那她的脸就丢大发了! 秦淮像是一具毫无起伏的尸体似的,躺得笔直笔直的。 甚至连呼吸都平稳均匀,像是经过了最精准的测量。 但实际上,他的脑内,却又是另外一番光景。 他想到了云夫子课堂的杀手锏:男男女女,无非就那点子事。 云子鹤点到为止,没说破,但两个男人的眼神交汇间,已经说明了一切。 这想法的确有些流氓,光是想想就让人耳热。 但是,对自己的妻子,要那么正人君子做什么? 一味端着,那就只能继续像以前一样,看得着,吃不着。 作为已经开过荤的男人,秦淮表示,要做柳下惠,委实有些难度。 秦淮脑中正在疯狂地进行着天人交战,就感觉身旁传来一阵稀稀疏疏的声音。 她像是烙饼似的,往左翻翻,又往右翻翻。 她每翻一下,秦淮心头就跟着燥热一分,喉结微微滚动着,体内的怪兽随时要冲破牢笼。 就在这时,他忽的感觉身旁的人侧向了他这边,温热的呼吸似乎近在咫尺,几乎直直地 喷在他的身上。 那丫头在盯着自己。 那目光像是有实质似的,让秦淮的身子都禁不住紧绷了起来。 秦淮没动,他想看看,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过了半晌,秦淮都要以为她保持着这个姿势睡着了,他就又听到了一阵轻微的动静。 那动静很轻,像是刻意放轻的,有那么点偷偷摸摸的意味。 兰清笳的确正在做着偷偷摸摸的事。 她慢慢地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