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了之前发生的很多事情,为什么她们每次算计她,最后都潦草落败? 明明每次都用了药,明明她应该是插翅难逃的才对,可每一次却都让她逃了。 现在,一切终于找到了合理的解释——那些毒药对她来说,压根就没有丝毫作用! 兰清婉终于验证了自己心中的猜测,她长长舒了一口气。 同时,因为这个出人意料的,只有自己知道的大秘密,她的心脏不受控制地剧烈狂跳,最后,全都化作了浓浓的阴鸷。 诚然,兰清笳的这个秘密,对她来说是一个常人所没有的护身符,因为这个护身符,寻常的下药手段对她根本毫无作用。 但是,谁能保证这一定会是她的护身符? 有句话叫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如果她的这个特殊体质被大家所知晓,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只怕,她会成为所有人垂涎的香饽饽,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会想方设法,甚至不惜利用各种腌臜手段去得到她! 她的这个护身符,最后,只怕会变成她的招祸符。 不过,兰清婉不会一开始就抛出这个大秘密,她的脑中不可避免地想起了上一世,想起兰清笳被自己囚 禁时的狼狈与折磨。 如果,今生自己也能顺利将兰清笳囚禁,一点点地折磨她,花她的钱,喝她的血,那该有多美妙? 兰清婉越想,心中就越是激荡难言,眼中不禁有阵阵兴奋的光芒迸射而出。 兰清笳,你这么大的把柄落在我手里,你等着吧,以前你加诸在我身上的,以后,我都会一点点,慢慢地讨回来! 兰清笳与秦淮并肩而行,往外而去。 不知为何,她总感觉自己的身后像是有一道阴冷的目光,像是毒蛇似的紧紧盯着自己。 兰清笳转头,在众人的面上扫过,神情若有所思。 她心里总有一种感觉,今天的事发生得有些莫名其妙。 但最后并没有发生什么让她始料未及的事,她想,莫非是自己想太多了? 回了淮南王府,兰清笳便没有再继续深想这件事,就算真有人想对她做什么,自己在淮南王府,那些人也是鞭长莫及。 回到王府,秦淮觉得自己身上有些微微的不适,那股不适一开始尚且并不明显,但却有了越来越强烈的趋势,他隐隐意识到,他的旧疾发了。 兰清笳看到他的面颊微微发红,不禁“咦”了一声,“你 怎么了?” 秦淮面上露出若无其事的神色,无所谓地摇头,“无事,就是屋中地龙太旺,觉得有点热,我出去待一会儿。” 兰清笳跟他独处也觉得有点不习惯,他离开了屋子,兰清笳心底反而暗松了一口气。 秦淮去了书房,待到了书房中,他的身子便微微打晃,一下跌坐到了椅子上,整张脸愈发潮红。 乔远瞧见这一幕,顿时吓了一跳。 他急忙上前,“公子,您这是怎么了?” 触碰到秦淮的手,立马被烫到了。 秦淮咬着牙,努力忍受着什么,他哑声道:“我大概是旧疾犯了。” 乔远闻言顿时变了神色,“我马上去找大夫!” 秦淮出声阻止,“不用,把药拿来,我吃一颗就好。” 乔远看到他那明显十分难受的样子,顿时满脸不赞同,“公子……” 秦淮语气坚持,“去取来。此事不要惊动王妃。” 乔远听了这话,当即也就明白了他不肯请大夫的原因,一时之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去取了药瓶,给秦淮喂下。 秦淮服了药,便躺在了书房的小榻上,阖眼小憩。 “若王妃来寻,就说我有些事要处理,不要让她 进来。” 乔远张了张嘴,闷声答,“是。” 服了药之后,秦淮身上的效果却并不明显。 他的面色潮红,身上都泛起了一片片异样的红,脸上尽是冷汗。 他的身上滚烫,但身体却不受控制地轻轻发抖,眉头无意识地蹙着,像是正承受着冷热交替的煎熬。 乔远急得团团打转,“公子,继续这样下去不行,必须要请大夫! 如果不想惊动王妃,我,我去把江姑娘悄悄请来,好歹让她给您扎两针。” 秦淮昏昏沉沉,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 “不许!” 乔远实在没法子了,最后只能道:“那属下想办法把王妃支出府去,若王妃不在府中,您总愿意请大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