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怀风望着她的目光更是尖锐得如同一把刀子,周盈儿连连摇头,满心慌张,“不,不可能!事情怎么可能会这样?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一定是有人在陷害我!我是无辜的!” 兰清婉开口,语气中满是质问,“这盆花是你买的,也是你送的,最后害得祖母变成这样也是事实,难道你一句你是无辜的就想推脱干净?” 周盈儿快急哭了,“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我就是在街上看到这盆花特别漂亮就,就买了下来,又听说这是长寿花,这才送给老太君的。 我哪里知道这花会有毒啊,难道你们去买花,你们就全都认识吗?不都是看着好看就买了吗?” 周盈儿高声为自己辩解,然而大家望着她的神色依旧一片怀疑,因为之前周盈儿的人品太不堪,在大家心中的形象太差,现在,她说的话可信度显然没有多高。 最后还是柳氏开口,“你是哪一天,在谁的手里买的花?” “这些都已经过了这么久了,我,我哪里还记得啊……” 柳氏又问,“那当初你是和谁一起去买的花,这你总记得了吧。” “就是和春杏一起。” 春 杏就是她的大丫鬟,此时便在她的身侧侍立,从事发到现在,她已经完全吓懵了,此时提到她,她才回过神来,磕磕巴巴地回话,但也都是颠三倒四,完全找不到重点。 显然,从她这里也问不出什么重要信息来,周盈儿也没法为自己脱罪。 周盈儿抓住兰怀风的手臂,眼中含泪,“夫君,我是无辜的,我真的是无辜的,我不可能会做这样的事,这对我来说没有半点好处啊!夫君你要相信我啊,你一定要相信我……” 兰怀风却毫不留情地把她一把甩开,眼神中毫不掩饰的厌恶。 “你说你是无辜的,你有什么证据吗?你若拿不出证据,谁都证明不了什么。” 周盈儿难以置信地瞪着兰怀风,“你,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我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怎么能这般不信我?” “明媒正娶?”兰怀风的眼神满是冷意,“当初我究竟为什么会娶你,难道你都忘了吗? 你为了嫁进兰家,连自己的名声都可以不要,又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周盈儿连连摇头,不停辩解,但是却没人肯信她。 她只能转而扑向周氏,涕泗横流地哭求,“姑姑,你 信我,我真的没有做,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我不敢杀人啊,我根本不敢杀人的啊!” 周氏见她这副模样,当即便禁不住有些心软。 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的亲侄女,以前自己也是真心疼爱过的。 她当即开口对兰振坤,“大哥,这件事虽然盈儿有推卸不掉的责任,但也不能证明这就是她做的。 如果她真有心害人,当初送花的时候就不会这么明目张胆,而是要想方设法地找个遮掩的法子了。 这么一顶害人的罪名扣下来,那是半点模棱两可都不能有,必须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不然这事就算是闹到公堂上去,我也不能认!” 兰振坤闻言,神色沉了下去。 显然周氏偏袒周盈儿的行为让他十分不快。 这时,兰清婉轻飘飘地开口,“既然事情究竟如何没人说得清了,不妨先把她的屋子各处查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我见话本子里,对那些拒不认罪的嫌犯,也都是这样的一套程序。” 周盈儿闻言,当即看向了兰清婉。 今天的事发生得太过突然,直到方才,她还处于慌乱错愕中没有回过神来。 但是兰清婉的这极具指向性 的话,让她陡然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她们一定有阴谋! 这个一针见血指出问题的郎中,是柳氏找来的,究竟是什么底细谁都不清楚。 她们母女也一直从旁搭茬,推动着这件事一步步进行下去。 现在,兰清婉又提议搜自己的院子。 如果她们不是早有准备,现在又怎么会有此提议? 周盈儿总算聪明一回,她确信,自己的院子里一定被人提前准备好的所谓的证据,足以证明自己的“罪行”! 她当即尖叫起来,“不准搜!不能搜!” 她的强烈反对,反而成为了柳氏母女现成的把柄。 柳氏当即沉了脸,“盈儿,我们提议搜你的院子,不过是走个流程和过场,你为何这般抗拒?莫非你的院子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