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墨身着一身明黄龙袍,硬挺俊朗的面容上没有一丝表情,眼神睥睨众人,一股威压的气势陡然便铺面而来。 而他的右下首身侧,坐着一个穿着亲王蟒袍的男子。 他同样长得十分俊美,只是,他的面色有些苍白,整个人平添了一股病娇美人的既视感。 众秀女看到这么一副美男暴击的画面,一个个都恨不得捂着胸口晕过去。 那个穿着龙袍的英俊男人,当然就是熹元帝无疑。 她们早就听说熹元帝模样英俊,可是没想到会是这么英俊啊! 还有他旁边坐着的那人,如果她们的理解能力没有出错的话,这人应该是淮南王吧? 传言淮南王病入膏肓,现在看起来,他的确有些病弱,面色一片苍白,时不时便要掩唇低咳几声,但似乎也没有到病入膏肓的程度。 而且,为什么没人告诉她们,淮南王也长得这!么!好!看!啊! 他那唇红齿白的模样,简直就想画里走出来似的,简直不要太俊啊! 众秀女原本都是冲着熹元帝来的,但是见到了淮南王的长相,不少人都纷纷倒戈…… 这么好看的男人,也想嫁! 众秀女都被两人的颜值所折服,兰清笳却因为这两个的长相而凌乱不已。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霍云姝口中的“表弟”成了当 朝淮南王?为什么她口中的“表兄”成了当今圣上? 兰清笳的脸色青白交加,精彩无比。 她转头看向霍云姝,刚触到她的目光,霍云姝就转开了脸,一副万分无辜的模样。 兰清笳就是再傻,这时候也明白了霍云姝的身份。 她哪里是跟摄政王的女儿重名,她分明就是摄政王的女儿! 难怪那日在马场看到摄政王夫妇,霍云姝跑得比兔子还快。 想到昨夜自己对霍云姝说的那些因为淮南王快死了所以想嫁他的话,兰清笳就恨不得当场去死一死。 难怪她当时反应那么奇怪! 兰清笳飞快回想自己当初在马上究竟有没有说什么触怒圣颜的话,幸而当日自己压根就没敢秦书墨说几句话,心里这才略略放松下来。 啊是了,师父说自己跟熹元帝甚熟,所以当时在马场见到他们时师父就已经知道了。 说不定他们三人都互相认识,只有自己傻乎乎的完全不知道! 兰清笳越是回想,那脸色就越发五彩缤纷,五味杂陈。 难道那些大人物都那么喜欢微服出巡,跟她这样的升斗小民演戏吗? 正在胡思乱想,兰清笳注意到一束目光一直落在自己的身上,叫人无法忽视。 她抬起头,便对上了淮南王的目光。 两人四目相对,不知为何,兰清笳 下意识便瞟向了他那两瓣微薄的唇,然后又像是心虚了似的飞快移开。 是了,她跟这位淮南王,也还有些前缘。 想到那些个不可描述的旧事,再想到自己曾经数次表明自己想嫁淮南王的豪言壮志,兰清笳的脸上禁不住一阵阵发烫,甚至连耳垂都热了起来。 这个世界太玄幻了,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众秀女都觉得淮南王的病弱是情理之中,但兰清笳却知道,他之前的身体看起来都没有什么毛病,俨然就是个正常人。 今日之所以会这么一副病弱模样,多半是因为上次在宰相府的那一剂猛药,还有那几桶冷水。 秦淮盯着兰清笳,瞥见她那突然红了的面颊和耳垂,唇角禁不住轻轻翘了翘。 一直偷看着他的秀女们,瞥见他这一抹笑,都禁不住心口一阵怦怦直跳,一个个都红了脸。 冲着这张脸,哪怕身体差一点,她们也都可以!她们不嫌弃! 众秀女正在乱七八糟地胡思乱想,上首的熹元帝就开了口,那把嗓音,低沉醇厚,充满威严,又叫人听得耳根发热。 “朕有一事宣布。” 众秀女当即竖起了耳朵,静心聆听。 “朕尚不足两岁便得太上皇传位,对于太上皇,朕甚是感念,这么多年,也事事都以他为行事立身的标杆与准 则。” 听得这话,兰清笳禁不住把目光瞥向淮南王。 熹元帝并非太上皇的儿子,而是太上皇的侄子。 太上皇秦彧唯一的亲生子,乃是淮南王秦淮。 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少,但不知道的人定然也不少,毕竟此乃皇家之事,没人会没事挂在嘴边乱传。 朝中大臣定然都知晓,但闺中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