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被她那灼灼的目光盯着,那股子不自在的情绪又涌了上来。 这就是他不告诉她的原因,这丫头,感情太泛滥了,真是让人招架不住。 而实际上,兰清笳也只有对他时,才会这般罢了。 秦书墨轻咳了一声,昭示自己的存在感。 霍云姝这才收起了疯狂看戏的神色,装模作样地向两人介绍秦书墨。 “他是我表兄,姓墨,单名一个书字。” 秦淮:…… 这名字可以再取得随心所欲一些吗? 秦书墨微笑着看向二人,抱他们抱拳一礼,“幸会。” 兰清笳赶忙还礼。 兰清笳两世为人,看人的眼力还是有一些,看得出秦书墨必然出身尊贵。 再说了,霍云姝本身的出身就不低的样子,她表兄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只是,这燕京城似乎没有哪户比较有名的姓墨的人家,莫非他并非在燕京城长居? 兰清笳心中猜测,但也未多想,反正霍云姝的表兄,必然也是人品端正,值得深交之人。 秦淮自然也只能客客气气地对他行礼,还暗暗与他打了个机锋。 秦淮:你来这儿干什么? 秦书墨:玩儿。 秦淮还顺便把内心中类似于“你国事繁忙日理万机竟然还有时间来玩快滚回去吧你别来这里凑热 闹了”之类的腹诽从眼神中传达了出去,只是不知道秦书墨是否与他心灵相犀,能读懂这般复杂的内心戏。 霍云姝本就是知道秦淮在这里教兰清笳骑马才特意跑来凑热闹的。 至于会把秦书墨拐来,那是个意外。 准确来说,她并不想拐他出宫,因为跟他出宫太麻烦了,身边总要跟上一堆的人,被发现了的话,自己还得被爹爹臭骂,说不定还得上升到被御史台的那些老头子们批判,怎么想怎么不划算。 这一次,是他听说了这事非要跟来的。 他的皇帝,他要跟,霍云姝还能拦着不成? 霍云姝也不是会瞻前顾后的性子,既然都来了,当然得抓住机会好好地玩上一场。 既然是马场,当然是要骑马的。 霍云姝当即邀请兰清笳一起骑马,虽然兰清笳觉得自己的骑术有些拿不出手,但是骑术本就是一点点练出来的。 她看向秦淮,见他微微颔首之后,便与霍云姝一道奔了出去。 两道身影,一快一慢,一前一后,在空旷的马场上增添了两道明快的身影,也留下了一串串愉悦的笑声。 而这头,便只剩下了秦淮和秦书墨二人。 秦淮向秦书墨行礼,被他拦下来了。 秦书墨不以为意,“你我之间何 须这般多礼,莫要过于迂腐了。” 秦淮:…… 现在他不是很想听到有人说他迂腐。 “皇兄怎么出来了?义父知道吗?” “额……”秦书墨滞了滞,旋即挺直了腰杆,摆出一副身为帝王的威严来。 “朕是皇上,难道连出入宫门的权利都没有吗?太傅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样?” 秦书墨自小就是霍临尘教养,于秦书墨而言,霍临尘扮演的角色,亦师亦友,亦臣亦父。 霍临尘不会忘记两人的君臣之别,但也总忍不住对年幼的他表露过于泛滥的父爱,毕竟他当时也才刚刚升任为父亲。 多年的教导,让秦书墨对他敬重又依恋,同时,还有些敬畏。 即便他已长大,已经慢慢成为了一个成熟稳重的好皇帝,但是偶尔出格之事,被霍临尘抓包,他都会不自觉想到幼时挨的戒尺。 秦淮在这时提起霍临尘,显然是故意的。 秦书墨这般硬气,显然也是因为现在霍临尘不在这儿。 他是皇帝,总是要面子的嘛。 秦淮看了他一眼,没有拆穿他。 两人话都不多,齐齐把目光投向了那边骑马狂奔的两个少女,唇角都不自觉带上了一抹温柔的笑意。 只不过,两人看的人不同罢了。 秦淮想到什么,又 开口,“听说不久之后皇兄就要选秀了,恭喜啊。” 秦书墨这个年纪,后宫还是空的,现在民间都在传他要么不行,要么有龙阳之好。 就像大家都在传淮南王是个病秧子,活不过二十五岁一样,传得有鼻子有眼,真真儿的。 因为此事,秦书墨每天收到的言官的谏言简直就跟雪片似的,每一个家里都有适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