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心花怒放是这样一种感觉。 / 岑音不敢和这样的眼睛对视,她蓦地转头,视域里一朵朵烟火腾空升起,在夜幕之下倏然绽开,簌簌金芒,熠熠成辉。 陈嘉寻的视线也越过岑音落在远处的天际,他上一次看这样耀眼的烟火还是在两年前。 周遭欢呼声更盛,即将到来的新年让肾上腺素直线飙升,有车手直接揽过身边的女孩子低头拥吻,岑音微怔,眼睫之上蓦然覆上微凉,是皮革的触感。 陈嘉寻戴着手套。 岑音方才也看到下面有车手在亲吻自己的手套,像是某种特别的仪式,虔诚的信仰。 “是有什么特别意义吗?” “嗯?”陈嘉寻看着依然吻得火热的那几对,缄默片刻,他回道:“喜欢吧。” 岑音:“?” 陈嘉寻低眼,视线里是女孩子白皙的脖颈,过肩的长发被笼在了羽绒服里,柔软的一蓬。 岑音慢吞吞从陈嘉寻身前转过来,触上他压下来的视线,“你呢,喜欢吗?” 岑音想起那天在车行后门的空地,陈嘉寻触摸那辆改装暴.徒时的小心翼翼,一定是很喜欢才会那样小心吧,看着它破旧的样子才会那么心疼。 陈嘉寻薄薄的唇抿着,喉结轻动,“岑音。” 他喊她的名字,音色也沉:“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岑音不解,“你不喜欢吗?” 那他参加这样危险的比赛,难道只是为了奖金? 陈嘉寻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无力感。 明明那么爱脸红的女孩子是怎么做到这么天真这么认真地和他讨论这样的问题。 “不是。”陈嘉寻开口,有些艰难的两个字。 “那是为什么?” “……” 四目相接,岑音察觉到了陈嘉寻对这个问题的回避。 “没关系,你不想回答就算……” 后颈蓦地被扣住,微凉的皮革贴在颈后带起沁骨的战栗,岑音一瞬间屏息,看着近在咫尺的一张俊脸。 陈嘉寻微微俯下身,视线和她齐平,“我要是做了,你不会觉得我是个混蛋?” 岑音:“……?” 紧张、茫然、惶惑,还有莫名的热意渐渐攀上脸颊。 岑音温吞开口,却有些结巴,“亲……亲吻手套,为……为什么是混蛋?” “手、套?” “嗯。” “……” 这一回,换陈嘉寻沉默,长久的沉默。 扣在她后颈的手松开,岑音脱了桎梏,眼底的茫然却未消,“你……怎么了?” 陈嘉寻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能怎么回答,难道说他思想龌龊,在方才那一瞬间想对她做点混账事? 他说不出口,也不愿意冒犯她。 男生唇角抿平,半晌才吐出两个字:“没事。” “哦。” 衣服兜里响起手机的震动声,岑音费了好半天劲儿才摸出手机,是方绘茹打来的电话。方绘茹让她注意安全,烟火秀结束了就早点回家。 岑音鲜少撒谎,面上的不自然显而易见。待挂断电话,她又看了眼时间,已经快要九点了。 “有门禁?”陈嘉寻问。 岑音摇头,“但还是要早点回去,不然我妈会担心。” 陈嘉寻点头,“我送你回去。” 他的面色已经恢复正常,让岑音恍惚觉得方才那种不自然是她自己的错觉。她没再追问,轻嗯了声,“好。” 下去的台阶有点陡,岑音走得小心翼翼,可即便是这样,过分宽大的羽绒服还是给她造成了行动障碍。 陈嘉寻扯下手套,朝她伸手。 岑音一直都知道陈嘉寻的手很好看,施思宁甚至在私底下偷偷和她说过,说陈嘉寻的手简直是长在了手控的审美点上,性感得要命。 冷白皮,手指修长,骨节明晰,削瘦的手背隐隐可见青筋,却又不失力量感。 犹豫一瞬,岑音轻轻搭了上去。 “手怎么这么凉?”陈嘉寻问。 “刚才抓栏杆抓太久了。” 话落,陈嘉寻转头看她,像在看一个小傻子。岑音有些窘迫,却也不好意思说她是因为太紧张才忘记了手下的凉。 下一秒,温热干燥的手掌将她的手包裹住,直接揣进了他的衣服兜里。岑音怂得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