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满分,这种是不是可以直接保送清北了啊?” “咚咚——” 傅琳屈指敲了下桌子,笑眯眯地看着她们这个方向。 施思宁做了个嘴巴拉链的动作,乖乖闭嘴。 岑音却想起今早秦冶贱嗖嗖的话——你在这儿吭哧吭哧做题的时候,人奥数竞赛都拿满分了。 所以,她这便宜弟弟其实也没有瞎说八道? 临下课五分钟,岑音起来收卷子。 倒也不用她一张一张挨着收,卷子从最后一排的同学往前传,岑音只需要站在第一排整理。 窸窸窣窣的纸张重叠声中,岑音的视线不经意扫过临窗的最后一个位置,那人还趴在桌子上睡觉,卷子就在手边。 他没传,前排的同学也没提醒他传。 四组卷子摞好,下课铃正好打响,正值午饭时间,被摧残了一堂测验的学生放风般涌出了教室,只零星几个位置上还有人。 教室前排的窗子开着小缝,冷风灌进来,岑音顿了顿,往最后一排的位置走去。 她在桌边站定,“同学,要交卷子了。” 温温的声音。 有前排的同学转头看了眼,眼中大写着“学霸就是学霸果然牛逼”。 可趴在桌上的人依然一动不动。 岑音抿了抿唇,大着胆子伸出手指,她轻轻戳了下少年的肩膀,“同学……” 蓦地,趴在桌子上的人反手捉住了她的手,他像是在睡梦中被打扰,沉了雾霭的一双眼睛里满是警惕。 岑音整个人愣在原地,手被捏得有点疼,而更让她惊讶的是面前熟悉的轮廓。 宽大的卫衣帽子兜住极短的寸头,少年皮肤冷白,高深的眉骨下一双沉黑的眸子,退去了薄雾,敛着冷厉的薄光。 她甚至看清了他右眼尾坠着的一颗小痣,很淡的红色。 岑音没想到真的会是他。 她微微挣扎了下,手却没能抽出来,少年的力道收得很紧,岑音觉得有点疼。 桌面上摊着完全空白的卷子,一道题都没有做,只姓名一栏落着三个字,筋骨凌厉。 陈嘉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