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夫石。” 谢圭璋:“……” 一语就被戳破了心事,这个女人的眼光,果真是独到而老辣。 谢圭璋道:“我确乎是担心她,若是能够替她出嫁,也好。” 李蓉:??? 这个谢魔头是认真的吗?!?!?! 竟然要替赵乐俪出嫁? 果然不是寻常人。 脑回路都与寻常人不太一样。 李蓉道:“谢圭璋,我知晓你担心她,但你也要选择去相信她才是。” 谢圭璋眸色低敛,嘴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细线。 赵乐俪半路剑术出家,娇弱得很,这让他如何放心得下。 “李寨主难道不担心二当家么?” 忽然之间,身后传了一阵澹泊的人声。 谢圭璋循声望去,发现是磨镜。 谢圭璋乜斜了对方一眼:“你怎的来了?今番来凑热闹,也真是稀奇事儿。” 磨镜眸色沉敛:“谢兄关心我之前,不妨先去担心该担心的人罢。” 谢圭璋认识此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知晓此人的秉性,是以,他懒得同此人一般见识。 不过—— 磨镜会忽然提及二当家李樯,这委实有些出乎李蓉的意料。 李蓉怔然了片刻,又听磨镜说道:“李樯虽然随李寨主习武多年,但到底也是一个女子,她有力量,也有一些软弱的部分,她此番随赵姑娘赴黑岩岛,怕是极为危险。” 李蓉淡淡地看了磨镜一眼,轻轻笑了一笑:“你这般替她说话,是喜欢她么?” 磨镜:“……” 磨镜道:“这只不过是寻常人会有的关切之情,很多人都关心赵姑娘,如此,又有谁来关心李二当家呢?” 在晦暝的光影之中,李蓉整个人俱是震了一下,她没料知到竟有人敢这样对她说话。 评议她不关心李樯。 李蓉想要反驳磨镜的话辞,但一时之间,竟是不知晓该如何辩驳。 在当下的光景之中,她有一些词穷。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凝声说道:“李樯那个小妮子不会有事的,我管教她这般多年,她死猪不怕开水烫,陪过我上刀山,更是下过火海,什么困厄没有遭遇过,她受过颇多的磨砺,是以我并不担心她。” 磨镜垂着眸,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没有再说话了。 李蓉被说得有些心悸,不同他说了。 这厢,谢圭璋不知是不是嗅到了异动,飞身纵掠至桅杆之上,凝眸朝着远空望去。 他凝眸远睇了好一会儿,少时道:“那一艘大船动了了,驶入一片海崖之中,海崖之中停泊有不少船只。” 李蓉眸心一凛,道:“要准备动兵器了。” 磨镜扬起首,朝着谢圭璋的身影望去。 皎月高悬,高立于桅杆之上的男子,他身影茕茕孑立,遗世而独立。 谢圭璋慢慢捣剑出鞘,今夜他的目的只有一个,营救赵乐俪,活捉兀术,捣毁黑岩岛。 - 话分两头,各表一枝。 赵乐俪眼前一片黑暗,她好像走了一段漫长的路,被带到了一个寨舍之中,坐在温暖的喜床上,外头的环境格外聒噪,充溢着各种喧嚣的人声。 李樯就待在她身侧。 在目下的光景之中,两人的手足都被反绑,身处于一种迷惘的境遇之中。 空气之中的氛围,滞重而阒寂。 趁着目下无人入内,赵乐俪袖口之中滑出了一柄青玉短剑,剑刃锋锐,划了一下,绳索应声而裂。 她旋即帮李樯去解开绳索。 两人绳索解开,李樯帮赵乐俪掀开蒙在眸前的黑纱。 原本昏晦的世界,刹那之间变得通明透亮。 她们是身处于一片封闭的寨舍之中,床榻的骨架是由白骨拼接而成,赵乐俪看到时,整个人没个防备,吃了不小的一吓。 海盗的头目还没来,寨外只有寥寥数人正在把守,绝大部分的海匪正在转运其他女郎。 赵乐俪对李樯说:“必须先找寻到她们所在的位置,然后放信.号弹,这般才能让谢圭璋、李蓉他们看到。“ 李樯鼻翼翕动了一番,道:“如此,磨镜磨郎中会看到吗?” 赵乐俪:“……” 怎的在这儿节骨眼儿上还纠结这些问题?!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