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人事。水芙和宁画已将人安稳护送回寝殿妥帖照看着。” 楚黛倒是若有所思,“是可以忘记一日内所发生之事的忘日泉。” 雪嫣接道:“是。” 楚黛漫不经心地捋平有折痕的锦帕,面上漾开一抹欣慰的笑容,琢磨着容盈这次倒未闯出什么大祸,仅仅是饮了几口忘日泉水罢了。 虽说天帝先前颁下的御旨清楚列明擅饮泉水者的后果,但前提是需要有人拘拿住切切实实的物证或者人证,否则一切都白搭,也多亏了今日无人守泉,才令容盈侥幸躲过一劫。 她瞥向相隔较远的父君母后及几位叔叔婶婶,喃喃低语:“好罢,忘记就忘记了,反正今日只有个接风的宴席颇有重量,总归没什么大事需得容盈来牢牢记住。” 她抿唇轻嘬了一口茶瓯中温热的茶水,对恭立在侧的心腹仙娥讲道:“今日容盈帝姬因水土不服以致身体抱恙,故而先行退宴。” 六人自然知晓其中的利害关系,亦明白这番话的含义,俱颔了颔首。 待六人退下后,楚黛搁了茶瓯,红唇间吐出口气,好生揉了揉被掐疼的腰肢,无奈地盯向紫瑜,拂袖破除掉她的结界,捅了捅仍旧闹别扭的某人,柔声道:“好啦,方才我还以为是芳漪,结果是冰嫣她们来向我汇报容盈的情况,说是人醉倒在第八十六重天已经顺利找到了并送回了寝宫。” 又好声好气与她道:“喏,适才我遥遥瞅见芳漪在叔叔婶婶那边聊天,她好像并未觑到白罽袍仙者手中的玉香囊,所以这件事情我们先不要告诉她,等你我探查明白真相再告知于她,你觉得如何?” 末了,楚黛促狭地挤挤眼,故意拿话揶揄道:“唔,我塞你糕点,你掐我腰肢,咱俩算是扯平了。” 紫瑜伸手从玉盘中摘下一粒葡萄扔进嘴里,嚼了一嚼,眨了眨眸子,摊摊手,“一切都听你的!但要记住以后不准再往我嘴里塞糕点和其他东西。”她的眼底露出浓浓的哀愁幽怨,摸着微凸的肚皮,瘪嘴控诉道:“我的肚子都快撑爆了。” 楚黛:“那你还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