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湖像是一只受惊过度的小兽,被李德琼拎了出来,李德琼狠狠一脚踢在了他的膝盖上,重湖不受控制地跪在了地上。 李德琼骂道: “没规矩的东西,在宫里竟然仗着自己是梁夏皇子的人,敢对王爷无礼,王爷好心把你带到府上教规矩,你竟然如此不识好歹,没有半点长进,见到王爷和公主竟然不知道行礼问安,你这奴才是怎么当的?” “你这奴才是怎么当?敢在本公主面前放肆,重湖是父皇亲自交代,要完好无损带回宫的人,不曾想竟被你这个狗仗人势的东西伤成这个样子,还敢在本公主面前耀武扬威,信不信本公主现在就剁了你。” 魏琦先看了眼满脸嘲讽和不屑的李德琼,然后看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重湖,他不由握紧腰上的长剑,杀心四起。 霜华一个转身抽出了魏琦腰间的长剑,架在了李德琼的脖子上说道:“狗奴才,竟敢如此不把本公主放在眼里,本公主现在就剁了你。” 李德琼跪地求饶道: “公主饶命,奴才哪敢对您不敬呀,您要冤死奴才了。”边说边看向连子昕。 连子昕笑道: “五妹今天火气可真大啊,这俗话说得好,打狗还得看主人,在我的地盘上要杀我的人,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再说了,人都已经还给你了,你赶紧带回去给父皇复命吧。” 霜华收起长剑,扔给魏琦说道: “魏将军,拿好你的剑,保护好本公主和重湖,谁要是敢挡了我们的路,你就以抗旨不尊、以下犯上之罪直接砍了他。” 魏琦恭手说是,一手拿着长剑,一手抱起重湖,和霜华一前一后走出了睿王府。 李德琼说道: “主子,就这么放他们走了。” 连子昕冷笑一声说道:“你是不甘心没能玩一玩那个小侍从,还是记恨霜华羞辱于你,你咽不下这口恶气。” 李德琼谄媚道: “奴才哪敢呀,奴才只是为主子不平,他们在主子的地盘上舞刀弄枪、耀武扬威的,到底有没有把主子放在眼里。” “我是该怪他们,但你却应该去谢谢我这个五妹,谢她保住了你这条狗命。” 李德琼迷糊道:“主子这话从何说起呀?” “刚才那位魏将军武功深不可测,你打骂重湖的时候,他已经对你起了杀心,如果不是霜华先他一步抽出他腰间的长剑,你现在应该已经人头落地了。” 李德琼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脖间也顿感凉飕飕的。 连子昕接着说道:“我这睿王府明里暗里的高手加起来也未必能打赢他。” 李德琼脸上的冷汗唰唰地往下落,连大声呼吸的勇气都没了。 连子昕讥笑道:“人都走远了,瞧你这点出息,滚下去,少在本王面前碍眼。” 李德琼慌忙称是,慌里慌张地跑回了自己的住处。 两名小太监看到脸色惨白李德琼,关心道:“公公这是怎么了。” 李德琼见有人在,立即恢复了镇静,骄傲地仰起头说道:“没什么,皇上不是又赏赐了王爷千亩良田嘛?王爷交给了本公公去打理,这大半天的算是把我给累着了。” 两名小太监赶紧拍马屁道:“恭喜公公深得王爷信任,这以后荣华富贵肯定是享用不尽的。” 李德琼十分受用,双手捋了捋头发说道:“行了,别拍马屁了,少不了你们的好处,都下去吧。” 小太监谄媚地笑道:“是,公公,小的们就不打扰您休息了,您也累一天了,快进去好好享受享受吧。” 李德琼双手猛地一下推开了门,他的床角卷缩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小男孩,男孩的一只脚被铁链锁着,听到动静后,他惊恐地看着李德琼。 李德琼锁上了门,走向小男孩,小男孩哇得一声大哭起来。 李德琼阴狠地笑道:“下贱的东西,仗着自己是狗屁梁夏皇子的奴才,也敢让人来羞辱本公公,不过早晚成为本公公的玩物而已。” 说着便一把抓起小男孩的头发,咬牙切齿道:“你哭什么,你也是个下贱的东西,能来伺候本公公是你的荣幸,知道吗?” 小男孩看到眼前这张恐怖至极的脸,吓得忘记了哭,也忘记了呼吸。 李德琼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阴森森地说道:“宝贝,乖,让本公公好好疼疼你,把本公公伺候舒服了 ,本公公重重有赏。” ...... 两个时辰以后,天已经黑透了。 李德琼打开房门喊道:“来人啊。” 小太监闻声赶来嬉皮笑脸道:“公公有何吩咐。” 李德琼捋了捋头发说道:“找个没人知道的地方埋了吧。” ...... 重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