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四个护卫和李成凡都在驱马赶路。 而富鱼村的女帝和滞留在岭东边境的官员正在渴望着消息,忐忑中等待。 与时间赛跑。 岭东首府官邸与戍卫岭东的孙光之距,与岭东首府到达富鱼村的距离差不多。 现在就看谁快。 而转眼间,李成凡已经抵达了岭东首府官邸。 李成凡跳下马,直奔府门。 “来者何人?敢擅闯岭东府衙?” 门口带刀守卫的官兵,即刻欲喝止李成凡。 李成凡没有搭理,直接走到一旁,拿起鼓槌,要擂鼓唤赵景祖。 “放下!” 对突如其来的莽汉,两个守卫府门的官兵也都懵了,喝道。 然而,李成凡依然不搭理。 “咚……” 第一声鼓响。 路过的百姓旋即驻足。 李成凡一鼓擂响,落尘纷纷抖落下来,显然这鼓已经很久没有被擂响了。 过路的百姓驻足震惊,在他们的印象里,没有人敢擂响这鼓。 还记得上次这样擂鼓告状的还是数年前,那是一个苦命的女人,但进了这府衙大门之后,那个女人就没有再出来。 若干天之后,有人发现了那个女人的尸体出现在城外的乱坟岗上。 从此,再没有人敢擂响这鼓。 而数年后的今天,居然一个气度不凡的男子,敢在大白天擂响这鼓。 府衙内。 刚刚派出属下,奔赴孙光处寻求支援的赵景祖,听到鼓声,也震惊得驻足。 “外边谁在擂鼓?”赵景祖旋即问道。 旁边站着的官兵拱手上前:“回禀赵大人,不知!” “快去看看,到底是谁在擂鼓?”赵景祖惊骇,岭东的老百姓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尝试着擂响府衙门前的鼓。 “真不知道死活的人!”此刻,李成凡只擂响了一声鼓,门口守卫的官兵,即刻拉住了李成凡,并口出恶言。 “我要告状,我要告状!”李成凡挣扎着呼喊。 李成凡也是出于无奈,先不报自家姓名。 而是通过擂响府衙门前的鼓来见赵景祖,如果先通报了姓名,怕是赵景祖会匆忙出逃。 那时,再见到赵景祖就难了,更别提控制住他。 “是谁在擂鼓,不要命了吗?” “赵大人都恼了!” 此间,府衙大门虚掩一道缝,探出一个脑袋来问道。 “是一个外地人,不知道规矩的,我们打发他走就是。” “回去告诉赵大人,有我们在,没有人敢击鼓告状。” 两个官兵,拉开了李成凡,李成凡举着鼓槌挣扎着,貌似也无济于事。 这自然是李成凡扮猪吃老虎,否则两个看门的官兵,怎么可能控制得住他。 “欸……” “何必呢?” “活着不好吗?好民不与官斗?” 此间,路过,或是驻足观望的岭东百姓,皆摇头叹息。 李成凡看到了,看到了民众无光的眼神,以及听到了无奈的叹息声。 甚至李成凡此刻的境遇,也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声援他。 岭东已经无药可救。 “噗通。” 李成凡被扔到了门口,一个官兵,双手插腰正告李成凡:“不想死就滚蛋,如果想告状就去街头找冯师爷写状子,递上诉状,自然可以登堂审案。” “当然,如果冯师父给你写了诉状,说明你这案子赢了。” “快滚!” 官兵向李成凡指明一条道路,又驱赶着李成凡尽快离开。 “报……” 打探消息的官兵,呼喊着回到了赵景祖的面前。 “禀告赵大人,是一个外地告状的,现在已经被官兵打发走了,去找冯师爷写诉状去了。”官兵报告。 “嗯,外地人才不懂规矩。”赵景祖摇头,“冯师父得狠一些,别轻易就放过了他。” 赵景祖在堂上走来走去,心里很不踏实。 “来人,再派人去孙光那里催他,务必让他赶快动身来府衙,快去!”赵景祖派了人去,依然不放心,旋即又安排了一人前去。 李成凡得到了官兵的指点,时间也未到,所以选择听